宮斥眯著眼睛揉自己下巴,聞人亦歡瞬間明白疼痛感如何而來。
兩人的胸膛貼在一起,聞人亦歡鬼使神差摸上了宮斥心臟的位置。
他的心跳又變快了。
聞人亦歡從來沒有標記過獵物,所以也沒有過這種與他人共振心跳的體會。
宮斥和他的距離越近,他的感受就越清晰。
之前幾次他都儘力克製好奇心,但是這次宮斥變的不隻是心跳頻率,還有他不懂的某種心境。
搭在心臟上的手莫名發燙,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讓他微微放鬆下來。
聞人亦歡成年的身形也比宮斥嬌小些,此時像是陷在他的懷裡。
“又見麵了,小帽匠。”
從少年變回青年樣子的聞人亦歡是廣義上的美人。
長開的五官每一處都挑不出瑕疵,眼角的兩顆淚痣讓他看起來更多了一分風情,而淺金清明的眸子又帶著一距離感。
大紅的古式婚服在本來就長發及腰青年身上那麼合適。
宮斥有一瞬間的錯覺,這是他的新娘。
聞人亦歡眨了眨眼睛想問宮斥有沒有事,從宅子拐角處衝出來一群仆人。
“還有人接應,抓住他們!”為首的仆人把他們自動歸結為一夥的。
本想覆上那隻搭在胸口的手的宮斥停住動作,他褪下黑色手套,將聞人亦歡發上的紅霞捋順。
“砰。”一聲槍響。
叫嚷著要把二人綁起來的仆人們安靜下來。
“這位先生……您看這……還趕時辰拜堂呢……”領頭的人硬著頭皮向宮斥搭話。
“嗯?”宮斥看向聞人亦歡。
“死透了就不要折騰了,沒死透也不怕把人折騰活了。”
聞人亦歡向前一步與宮斥並肩,明明是笑著的卻讓旁人明顯感受到他的不悅。
領頭人看他出言不遜想上前拉他,被射在腳邊的子彈嚇得定住。
“您……您是……”領頭人不敢再造次,這年頭有槍的就是大爺。
“宮斥,受邀參加元家的婚事的客人。”
不得不說,宮斥是有點運氣在身上的。
除了發出婚宴邀請的元家是鎮上的名望,這個身份還是一位軍閥的得意門生,在外小有名氣,鎮上的大戶長官多少都得賣他點麵子。
“是宮先生啊……我們也是按吩咐辦事……”看得出來他們不是很願意放聞人亦歡走了。
“這人我今天必須帶走,季家想要人,不如改天來元家要。”
宮斥其實已經把話說死了,他摩挲著手中的槍支,又擦著領頭人開了一槍。
“這槍用的久了,總會有些問題……”
再鐵的頭也鐵不過槍子兒,最後季家放了聞人亦歡,還恭恭敬敬地把行李還給了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聞人亦歡才出上個副本沒多久,從時間來說新人引導說不定都沒有做完。
不習慣地擺擺大袖子,聞人亦歡想到“江橋二院二床”,“碰到個倒黴的精神病,被硬塞進本了。”
宮斥:“……你說的那個精神病,是住江橋二院二床嗎?”
元家很多人都看到宮先生牽著一位穿著大紅婚服、驚為天人的男子回了房,甚至幾個年紀小的丫頭隻看了一眼就紅了臉。
“驚為天人?”元克瑉坐在後花園裡喝茶看報。“那姓宮的這個年紀都沒有成家,原來不是不行,而是好那口哈。”
元克瑉跑過去看熱鬨。
嗯,確實好看,可為什麼那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