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謊海莉踏上最後一層台階，轉頭從上往下剜了聞人亦歡一眼。
坐在沙發上的聞人亦歡像是早就猜到有這一出，也正好麵對著他的方向。
“女朋友的手就是不如彆的女人的好牽嗎？”
話裡沒有嘲諷沒有敵意，聞人亦歡像隻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隨口問問一般。
已經選定臥室站在門口的可可鬆鼠餅也聽到了聞人亦歡這句話。
她轉下把手的手抬起，想往葉老南和謊海莉的方向看一眼，旋即又咬緊牙關忍住，當無事發生開門進去。
餘光瞥見可可鬆鼠餅的身影消失，葉老南扯著嗓子硬氣回應聞人亦歡：“海莉是我公開的女朋友，她的手就是最好牽的，你一個人都算不上的東西……”
“嘔……”
味實在太衝了，下午又沒管住自己的嘴吃了太多好吃的，聞人亦歡拍著喉嚨作嘔吐狀。
真讓狐反胃。
“你……”葉老南還想貶低聞人亦歡。
“嘔喵~”
奶茶大師喵仔細觀察，然後學著聞人亦歡的樣子捶胸口。
“你……”
被連連打斷的葉老南想繼續發作，客廳桌上一隻重量不輕的玻璃煙灰缸從他耳畔飛過，砸在了二樓他身後的牆上碎成了渣渣。
“還想說點什麼嗎？”
宮斥眼神不善地看著他的腦袋，像是在打量一個靶子，思考怎麼樣才能一擊即中。
麵子和命哪個重要葉老南心裡還是有數的，但是他又拉不下來臉來就這樣灰溜溜走開，還撐著臉放狠話讓聞人亦歡走著瞧。
“你不生氣嗎？”
“生氣？為什麼要生氣？因為他說我不是人嗎？”
聞人亦歡一邊說著一邊把宮斥的風衣鋪在沙發上給自己“做窩”。
雖然寒酸了點，有總比沒有好，況且宮斥這衣服料子還是很不錯的。
“我本來就不是人啊，但最起碼我是一隻好狐狸，可有的人……”就不一定是什麼好東西了。
他為什麼要把壞東西的話放在心上？
拿沙發上的靠墊當作枕頭，聞人亦歡腰一癱腿一伸躺好，大尾巴往身上一蓋，非常需要宮斥先生的幫助。
“幫我關下燈。”
過了幾分鐘，一個人影立在沙發旁，把手上的薄毯蓋在聞人亦歡的腰下。
並沒有睡著的大隻狐狸：好人，誇。
……
“茶崽……彆鬨……”
臉側癢癢的，聞人亦歡以為是睡在枕頭旁的奶茶大師喵醒了在亂動。
“快睡覺……”
極度不願意睜眼的聞人亦歡把臉埋進靠墊，但是臉側有東西輕輕刮過的感覺越來越頻繁。
“茶……”
本來想威脅扣掉小貓咪奶茶的聞人亦歡突然一個激靈。
遊戲裡的貓貓都是有毛茸茸的小團子，那一隻一隻的，光是看著就知道手感多麼絕。
可現在在刮他臉的東西觸感分明是冰冷光滑的。
聞人亦歡一個翻身坐起來，跟沙發邊上的人對視。
是一個棕色短發的小女孩，她的個子和坐在沙發上的聞人亦歡剛好平視，精致乖巧的長相，得到上帝親手“操刀”般的五官。
但眼尾卻畫著一抹跟她年齡極度不相稱的鮮豔紅色。
她穿著一件華麗的洋裙，眼睛是綠色的，在白天或許是很招人喜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