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雪積成一片沒有絲毫瑕疵的白色厚布。
一輛停下的列車在其中格外顯眼。
丟了一個列車長,這問題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可偏偏“熠火號”屬於特殊的、隻能由鑰匙開啟能源驅動的列車類型。
這意味著“熠火號”現在隻是空有個華麗殼子的鐵皮長方形集裝箱而已。
不僅不能繼續前進,在目前氣候條件極度惡劣的情況下,連車廂內的基本供暖可能都做不到了。
而“熠火號”此時還未駛出山區,荒郊野嶺的,一般的通訊設備根本沒有信號。
唯一能夠跟外界聯係的就是列車上的通訊設備,但它同樣需要啟動列車的能源鑰匙開啟才能發揮作用。
所以整列車上的人現在都被困在了不知何時會停歇的風雪中。
青鱈車廂。
隻有兩個人的身影。
“還沒有找到綠鴆?”
“我去她房間找過了,她那屋有一股能嗆死人的怪味,我看了幾眼實在遭不住就出來了,根本沒有打鬥的痕跡,也不知道人死了沒死哪兒去了……”
赤烏說謊了,他其實隻在綠鴆門口站了三秒鐘。
畢竟正常人的鼻腔實在沒法接受那股太過“審美超前”的奶茶氣味。
地上被綁住的男人昏迷著,赤烏試圖從他身上找出身份證件。
“這人真的是列車長啊?”
這麼明顯的事,青鱈覺得赤烏出了本最好去掛個腦科,如果能換個腦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列車廣播裡不是已經說了嗎?看他這身職業裝既不是乘警的又不是乘務員的,剩下的還能有誰?”
“我們現在怎麼辦?要把他放了嗎?”
列車一直停在這兒沒辦法卸“貨”,對他們[列車反方陣營]來說太被動了。
青鱈輕蔑地斜視了他一眼:
“放了?憑什麼把他放了,去搜搜他身上有沒有那個什麼能源鑰匙,讓列車繼續開就行了。”
“就把他扣在這兒?”赤烏不認為這是個好決定。
被問到的青鱈神情狠戾:“我在他房間地上發現了乘警開會時"老大"戴著的全臉麵具,他有列車上目前唯一的指紋鑰匙。
那鑰匙需要具有生命的活人指紋才能打開,要不是因為這樣我早把他的指頭切下來保管了……而現在,有人需要他……我們可以……”
赤烏打斷臉色越發陰暗的青鱈“施法變異”。
把昏迷的列車長全身摸了三遍,發現這人兜裡比自己臉還要乾淨太多。
“哪裡有鑰匙啊這?要不然你來搜搜?”
才剛剛確定可疑目標,人就被廣播通知失蹤了,列車也被迫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