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經意間，她早已將自己視為將軍府的一部分。
轉瞬之間，一股深深的懊悔湧上心頭。
燕燕一下子哭了出來，“對不起……少爺，對不起。”
“你走吧，因為接下來我要帶領左宇馳平定突厥。”
穆梟的眼神比嚴冬還要冰冷，語氣中充滿了無情和決心，“這麼多年，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隻有統一大國才能避免戰亂。
要想讓邊境百姓幸福安左，就隻有帶著軍隊去征服突厥，讓它成為大夏的一部分，隻有統一才能永久避免戰爭。”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每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劍插入他們心中。
統一？
大家都心頭一震，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這是他們從未聽說過的概念。
統一才能避免戰爭？
燕燕止住了哭泣，呆滯地望著穆梟，眼裡充滿震驚。
“左家的悲劇、你的悲劇都是戰爭帶來的後果。
父親駐守邊疆，百姓流離失所，兄弟天人永隔，這一切都是戰爭的代價。
而和平隻能通過鬥爭來實現，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
穆梟冷笑一聲，“忠誠、道義這些都不值一提！隻有強者才有話語權！那個皇帝為了自己的寶座能做這種事情，我也要讓他看看得罪左宇馳的下場！當年我父親能幫這個王朝穩固天下，今天我也能帶左宇馳踏平他的宮殿！”
儘管穆梟的話冷酷至極，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烈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他們麵前仿佛出現了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
雖然這聽起來不可思議，但他們堅信眼前這個少年能創造奇跡。
曾經的那個淘氣頑童，終於擔起了重任。
一時間，左母的眼淚奪眶而出，愧疚無比，“兒子……娘無能，保護不了你們。”
想起情報中的內容，左母心如刀割。
但這時，小兒子的話語就像強心針一般，重新點燃了她心底的希望。
“兒子，娘相信你。”
……
最終，燕燕並沒有離開。
本來大家都不同意繼續收留她。
但她在門外跪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當穆梟打開門看到臉色蒼白幾乎站立不住的燕燕時，什麼都沒說，默認讓她留下。
雖然大家表麵上沒有說什麼，但再也沒有人和燕燕說話。
穆梟在城門口蹲了半天，等到了送密信的人。
打暈他們後，穆梟將這些人綁好扔到了土匪山上。
他們一行隻有幾十人。
捆好之後，他留了幾個人在這裡駐紮，其他人換上了山賊的衣服，帶著皇帝的密信朝黑沙城進發。
……
從金陵到黑沙城非常遙遠。
即使趕路，也花了半個多月才到。
剛到黑沙城，穆梟就被攔住了。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來這裡乾什麼？”
小隊長見穆梟陌生，十分警惕地擋住了他，“後麵的人都是你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