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士陰冷的笑聲回蕩在暗室之中,他輕蔑地打量著任天行,如同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想染指儒道至寶?真是不自量力!”
他身後的兩個黑衣隨從也跟著附和,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更是陰陽怪氣地說道:“李修士可是明心階段後期的高手,小子,識相的就把殘卷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另一個壯漢則輕蔑地拍了拍手中的鐵棍,發出“鐺”的一聲,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任天行感到巨大的壓力,他知道自己與李修士的實力差距,對方是明心階段後期,而自己僅僅是初期,如同螢火之光與皓月爭輝。
他緊緊地護住殘卷,手心滲出了汗水,但他眼神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這是我尋找儒道的希望,絕不能落入邪惡之人手中!”
“敬酒不吃吃罰酒!”李修士臉色一沉,雙手快速結印,一股黑氣從他身上湧出,化為一隻猙獰的鬼爪,直撲任天行。
任天行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體內氣血翻湧,幾乎要噴出一口鮮血。
他咬緊牙關,勉強躲過鬼爪的攻擊,但衣袖卻被撕裂,露出一道血痕。
“小子,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則……”李修士語氣森然,再次催動邪術,黑氣翻滾,如同毒蛇般纏繞向任天行。
任天行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他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他心中焦急萬分,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
難道儒道傳承就要斷送在自己手中了嗎?
不,他不能放棄!他還有未完成的使命,他還要尋找儒道,改變這個不公的世界!
突然,任天行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猛地將殘卷扔向空中。
李修士一愣,隨即大喜,他以為任天行要毀掉殘卷,急忙飛身去搶奪。
就在這時,任天行趁機衝向李修士,口中低喝:“義術——正氣凜然!”一道金光從他身上迸發而出,照亮了整個暗室……金光如同一道利劍,刺破暗室的陰霾,正氣凜然,浩然磅礴。
李修士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金光擊中,身上的黑氣如同被烈火灼燒般迅速消散,發出陣陣刺耳的嘶鳴。
他踉蹌後退幾步,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小子,竟然還會這種正道術法!
任天行沒有乘勝追擊,他知道這金光隻是暫時驅散了李修士身上的邪氣,並不能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他接住落下的殘卷,穩穩地落在地上。
李修士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再次催動邪術,黑氣翻滾,試圖再次凝聚成攻擊的形態。
然而,這一次,他卻發現體內的邪氣運轉滯澀,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著,難以施展。
任天行靜下心來,無視李修士的怒吼和威脅,他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殘卷上。
憑借著儒道傳承,他開始感受殘卷的受損之處,仿佛一位經驗老道的醫者,正在仔細診斷病人的病情。
他的雙手泛起柔和的光芒,溫暖而明亮,這是儒道之力在緩緩修複殘卷。
殘卷上的文字原本模糊不清,殘缺不全,但在儒道之力的作用下,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缺失的部分也開始一點點地浮現。
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從殘卷中散發出來,彌漫在整個暗室之中。
李修士眼睜睜地看著殘卷上的文字逐漸恢複完整,心中的貪婪和嫉妒如同野火般燃燒起來。
他怒吼一聲,不顧一切地衝向任天行,試圖打斷他的修複過程。
“小子,休想得逞!”李修士嘶吼著,手中的黑氣再次凝聚,化為一隻巨大的鬼爪,狠狠地抓向任天行。
然而,任天行周圍仿佛有一層無形的護盾,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這護盾正是儒道之力所化,堅不可摧,李修士的攻擊如同泥牛入海,根本無法靠近任天行分毫。
兩個黑衣隨從見狀,也紛紛抽出武器,向任天行衝去。然而,他們同樣被儒道護盾阻擋在外,無法靠近半步。
任天行絲毫不為所動,他全神貫注地修複著殘卷,仿佛置身於一個獨立的世界之中,對外界的一切喧囂都充耳不聞。
他的眼中隻有殘卷,他的心中隻有儒道。
殘卷上的文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完整,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殘卷中湧出,充斥著整個暗室。
終於,殘卷修複完成了。
任天行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他手中的殘卷已經恢複了原貌,散發著古老而神聖的氣息。
李修士見狀,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走了嗎?”
任天行將修複好的殘卷小心地收好,然後抬起頭,平靜地看著李修士,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李修士,”他緩緩開口,“你錯了……”
李修士回過神來,眼中的貪婪被一層瘋狂所覆蓋。
“小畜生,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嘶吼著,雙手在胸前結出一個複雜的手印,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一股令人窒息的邪氣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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