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興奮,總覺得溫姑娘一定會讓他大吃一驚。
溫梨要抓的這個蝗蟲叫稻黃,通體黃綠色,是專門吃稻葉的一種蝗蟲,也是農民最頭疼的蝗災罪魁禍首之一。
小的時候,家中缺肉,爺爺奶奶就會趁著割稻的時候抓幾串回去炸給她吃,爺爺奶奶管它叫螞蚱。
粗略一算,現在已經接近十月底,螞蚱行動遲緩,正是好抓的時候。
但抓螞蚱最好的時間是晚間或者早上晨露最重之時,早晚溫差大,稻蝗飛不快。
現在已至晌午,溫度回升,這稻蝗估計已經恢複敏捷,會飛得比較快。
才經過田坎,已經有不少稻蝗被驚得撲棱翅膀四處飛躥。
下了稻坎,孩子們便一窩蜂湧進稻田裡,扯了幾根稻稈就開始抓。
嬸子們見那架勢,開玩笑地逗趣道:“溫梨,你又帶著一幫孩子來除害了?”
溫梨哈哈大笑,“每年就等這一口,難得的下酒菜,嬸兒,一會兒分你們一點呀。”
嬸子們連忙擺手,“算了,你留著自己吃吧,我們可不興吃這玩意兒。”
“也就你舍得,炸這東西得費多少油喲,不值當。”
值不值當另說,費點油做道美食還是舍得的,一年也就這麼一兩回。
反正她有油,日子也還算過得寬裕,先吃了再說。
這可是爺爺奶奶的味道。
要不說她和胥爺爺有緣,他老人家可喜歡這道下酒菜了,每年做這道菜來給他佐酒,他能小口小口啄一整日。
“沒事,一年就吃這麼兩回,大豐收,高興。”
嬸子們也不好掃她的興致,反正梨丫頭有本事,她不缺油,若換作自家,打死都不敢這麼做。
蕭行嚴跟到稻田埂之上高高俯瞰,站在田埂邊望著穿梭在金黃稻穗之間的嬌俏身影,眉頭猛烈抽動。
他看著他們抓了一會兒,等她走到他下方,他難以置信地發問:
“你說的那天下第一的下酒菜,就是這個?蝗蟲?”
溫梨轉頭朝他興奮點頭,“對呀對呀,等我抓回去下油鍋一炸,撒點鹽巴,香得你連路都走不動嘞。”
蕭行嚴揉揉眉角,難以想象地問身旁的瞬風:“她瘋了還是我耳聾了?這蝗蟲能吃?”
瞬風同樣目瞪口呆,同樣一臉不可思議。
他就說,溫姑娘一定會讓他大吃一驚,隻是這不是驚喜,是驚嚇吧?
祖宗哎,您不會真要拿這東西來喂主子吧,想想就恐怖啊,主子真會殺人的。
“看樣子,好像是真的。”瞬風有些艱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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