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副廠長聽見楊廠長這種慘白無力的說法，氣不打一處來，
“行了，你就彆說這些了，我問你，昨天晚上去你家的是誰？”
“是我在果黨那邊的接頭人，具體是誰也不知道，每次見麵都蒙麵，不過。”
楊廠長說到這裡的時候也是想了一下，
“他的個子不高，每次和他見麵的時候都是寫字交流，很可能是啞巴。”
竇副廠長示意李磊好好記錄，
楊廠長也是在最後將自己在轉業回來以後做的事情都一一交代了，本來當時回來的楊廠長也就忘記了當初果黨的事情，想著就這樣就能好好的度過了，可是總有人閒不住。
在四九城的敵特也是將第三軋鋼廠廠長變為楊廠長這件事情報告了，果黨的人一查，嘿，還是我們的人，這就行了，秘密的派人過來就和楊廠長接頭了，也是按照之前的安排，儘可能的給各個廠裡麵做破壞。
楊廠長也是知道不能直接蠻力乾，這樣的話是十分容易暴露的，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有個車間主任給他送禮，說是想調動崗位。
楊廠長也是在工人級彆和車間主任上把控的比較鬆，給錢就行，這就導致了最後沒錢的，有本事晉升不了。
“那關於你們調換機器的事情，這件事情你怎麼說？”
李磊也是將之前何大清發現的情況給說明了一下，
“嗨，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這件事情看似簡單，但操作性起來，難度可不小。
本來之前都不用這麼搞。”
看似簡單的換零件，有些現在是能打磨製造出來的，但關鍵性的大型零件，隻能按照報廢來用了。
這在軋鋼廠還好，就是機械廠那邊和保城比較多，畢竟四九城人多眼雜的，乾這種事兒風險也不小。
機械廠是規模小，體量也不大，一年下來隻要能完成計劃任務就行了，所以這類事情大部分都是在機械廠實行的。
楊廠長第一開始也是為了拖緩軋鋼廠的工作效率，也是在私下裡麵鼓勵工人們將廢料直接帶回去，到時候好賣給廢品站。
“什麼，這件事情都有誰參與了？還有當初的保衛處為什麼監管不到位？”
“唉，怎麼說，大家都是廠裡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想著是廢料，估計也沒什麼大問題，不過，當時確實是有很多車間主任或多或少的都拿了不少分紅。”
隨後楊廠長也是將不少人的名字給說了出來，不過這些大都是第一次排查第三軋鋼廠的時候被發現了。
至於當初為什麼沒有舉報楊廠長？
其實道理也是很簡單的，當時楊廠長也是給了大家承諾，隻要咬死了彆說，到時候是有安家費的。
算下來有些人本來按照考試舞弊來算的話，情況不惡劣的車間主任罪還不至死，假如把這件事情報告上去了，那麼大家都得死。
楊廠長也是將這件事情的得失給大家說明了，眾人考慮清楚也就認了。
楊廠長看著李磊現在已經記錄的手麻了，
“今天就到這裡?我今天說的這些就差不多了吧。”
李磊和竇副廠長對視一眼，
“行，明天再來。”
此時的南鑼鼓巷95號，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賈張氏平安歸來，易中海夫婦包括聾老太太全都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