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傳統的嚴肅的真正的文學,反對胡編亂造的無腦網文)他站在牆頭,他的身邊隻有雲彩和春芽,他回頭看了看那些躲得遠遠的女人,他沒有責備她們,他讓雲彩安排人把死屍的衣服扒了,也拿了他們的兵器。
打了勝仗,山洞裡所有人都興奮得要命。
他告訴雲彩,安排人跟我去設陷阱,我怎麼做,你們怎麼做,以後就靠你們自己了。他們在山上砍了許多樹,削尖了許多樹枝,他們在穀口布置了上百米的陷阱。
“開春後,冰雪融化後,你們還要在周邊布置大量陷阱。”雲彩點頭。
“開春後,你也要組織大家播種。”
他說山洞裡有許多老人,他們知道該在什麼地方播種,聽他們的。雲彩點頭。
幾天後,他對雲彩說:“我要走了。”
雲彩愣著,其他人一聽說他要走,就哭了起來。
“我叫秦山,有人叫我秦將軍。”
他對雲彩說,“你應該能夠帶領大家自保。你要有信心。”
雲彩咬住嘴唇,
“如果我保不大家,我不會硬撐,我會選擇自救,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可以嗎?”
他低垂著頭不看雲彩,我有什麼資格要求雲彩對這裡所有的人負責,如果情況確實危急,雲彩選擇救自己為什麼不可以?難道必須讓她為彆人去死?
“做你認為正確的事吧。”他說,“如果以後天下安寧了,如果你還在帶著大家,那就還是帶大家回家吧,這山上畢竟不能夠久留。”
他走出穀口,沒有回頭,回頭肯定會心碎,回頭肯定就走不了。
他帶著春芽翻山,繼續往南走——他問過春芽,要不要就留下來,他說前路太艱難了。春芽說不,說自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身邊。他就不說什麼,低頭走了。翻過雪山,從白天到黑夜,又從黑夜到白天,或許有個把月吧,他們終於出山的時候,已經是開春了,放眼望去都是青山綠水,野花野草遍地。
鏡頭一:春天的田野。
他們經過平原丘陵,河流湖泊,鄉村和城鎮,他們沒有看到農忙的人,大片的耕地長滿了比人還高的雜草,農家屋子多是牆倒屋破,家什家具散落一地,顯然主人走得匆忙。
他們走在這樣的村子和鄉鎮,膽小的人會瘮得慌。
在這樣的地方,他們要找吃的很難,好在春芽厲害,她很擅長在破磚爛瓦下麵找老鼠或者蛇或者能夠吃的各種蟲子,不過春芽也怕,因為這些東西的下麵,往往會翻出死屍,她便經常驚叫,臉色蒼白。
有天,當他們經過一個縣城的時候,那種慘狀讓他們都吐了,城市被燒毀了,到處都是死屍,往往是缺胳膊少腿的,內臟多被一些野狗之類的拉出來,吃了,沒有吃完的就扔得遍地都是。這裡應該是發生了一場戰鬥,攻守雙方死了很多人,根本就沒有掩埋,經過一個冬季開春後天氣變暖,屍體開始腐爛發臭了。
他隻好帶著春芽繞過縣城,走了很遠,春芽都還在吐。
“春芽,你這一路跟著我吃了不少苦呀。”
春芽說:“不苦呀,我還覺得挺好,我都長高了也長肉了。”
他看看春芽,好像是長高了也長肉了。
他們繼續南進,走了一段官道,沒有遇到人,整個原野一片死寂,他想那雜種已經拿下了全國的話,他應該讓老百姓恢複正常生活呀,耕地應該有人耕種呀。怎麼看不見人呢?
又走了一兩天,官道上出現了士兵,他們設卡查問人了。
他沒有冒昧上前,能夠繞開的地方就繞開。繞不開的地方他就往上摸過去,他看見這些卡點都有通緝令,貼有他的頭像。他意識到,那雜種可能早就在防他回老家了,我老家在哪裡,他肯定很簡單就查問到了,我畢竟是他右路軍的一個兵,朝廷征召的時候,登記了相關信息,他應該很快就查到了。
他不會放心我回來當農民的,公主希望我有個安穩人生,這是妄想。
那麼這樣看來,我回老家那就是自投羅網,那雜種一定有周全的計劃和安排。
可是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也經曆了千辛萬苦,自己不了解個真實情況,不了解媽媽和妹妹的情況自己心難安呀。他不想放棄,他就帶春芽繞更遠的路往老家的方向去,在那些荒郊野嶺,他們碰到了一些逃荒逃難的人。
他們有的躲在石洞裡,有的躲在破廟裡,有的就在亂墳崗裡,也有像他們住樹上的。這些人開始對他們充滿警惕,生怕自己被加害,當他們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起吃點東西的時候,他們才對這兩個年輕力壯的人不那麼戒備了。
他向這些人打聽秦家村,這些人說不管是秦家村還是馬家村,要麼就是被搶了,要麼被燒了,留下來的除了等死,還沒有死的絕對都逃荒逃難去了。這些人說我們這一帶沒有打仗,可是戰場上下來的士兵特彆多,來了一波又一波,一個搶了,二個搶,三個搶,一個比一個厲害,殘暴,沒有人性。特彆是家有姑娘媳婦的更是造孽呀。有多少姑娘媳婦被逼到跳河自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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