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走後,春芽習慣性地服侍他睡覺。
“秦哥,我明白了,不救出公主,你不會稱帝,不救出公主,你也不會成家,對嗎?”
“是的。”
“那萬一……要是……”
“春芽,沒有萬一。”
他閉上眼,準備入睡,可是卻因為春芽提到了公主,他一下子竟睡意全無,公主,此刻你在哪裡?你這些年好嗎?他忍不住淚流滿麵。
“秦哥,對不起,我不該跟你提公主的。”
春芽非常輕柔地放下自己的身子,像一隻溫順的貓那樣,偎依在他身邊。
他們航行了七八天,見到了幾座無人的小島,他問雲彩離漁場還有多久,雲彩告訴,那些人說還要航行一個月。就不能加快船速嗎?
雲彩說問過了,他們說現在是順流但是逆風,所以快不起來,隻有順風順水的時候才快得起來。他隻能閉嘴了。他急也沒有用。
不僅快不起來,才過一天,雲彩帶著幾個人來找他了,
“秦將軍,艦隊必須停下來,趕快躲進附近的港灣裡。”
他大驚,雲彩帶來的幾人告訴他,據他們的觀察,台風馬上要來了,掀起的海浪會很輕易地掀翻他們的艦船,他們必須馬上停下來,必須回港灣。他看著幾個麵露焦急之色的幾個人,又看了看陽光明媚的平靜如處子的大海,台風從何而來?
“秦將軍,請相信我們!”
他知道自己很不相信他們說的,但是理智告訴他,他必須聽這些人的,他們常年在海上,他們比我了解大海得多。
“聽你們的。”他忙說,“你們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整個艦隊當即靠近海岸,躲進了一處海灣裡,等了大半天和一個晚上,什麼事也沒有,天氣還是照樣豔陽高照,連一絲風都沒有。他覺得可能是這些人錯了,可剛一個時辰過後,風來了,大海好像是得了狂躁症似的,開始拚命翻卷,緊接著烏雲滾滾,天空一下子像是到了黑夜,狂風暴雨開始瘋狂肆虐,就算是在港灣,風浪已經小了很多,但大船任然被風浪吹得東倒西歪的。
大海的狂暴讓他深深震撼——這完全不是人力能控製的。
如果不熟悉海情,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鏡頭一:狂暴的大海
他感到了後怕。這次台風,讓他們停留了三天,檢查損失,他們損失了三艘船,也有十幾個兵死了。他們重新上路的時候,他讓春芽通知段老六安排兵器部的人來把船修好,同時他指指示造船,依樣畫葫蘆造船,至於需要的木材,山裡多的是,他知道這些事情讓堂主做遠好過讓段老六來做,但是堂主在北方抽不出身來呀。他想了想,也許北方現在有一個柱子就可以了,堂主應該到南方來,他需要堂主做的事情太多了——他和老六都被海盜的事情羈絆住了,整個南方就沒有人管了,這怕不行。他叫春芽準備紙筆墨,給堂主寫了封信。
他們又沿海岸航行了一段日子,越來越接近漁場了,見到了小島越來越多了。雲彩告訴他,那些人建議,他們艦隊主力留下來,躲進群島的海灣裡,他們自己組織三支小分隊——扮成海盜。去接近海盜,摸清他們的底細,然後想辦法來個一網打儘。
他們說如果讓海盜發覺我們艦隊整個來了,他們一定作鳥獸散,我們一定抓不住幾個,等我們一走,他們肯定照樣為害一方。他問:
“他們怎麼可能扮成海盜?一旦他們暴露,那不死定了?”
雲彩說,他們願意冒險,既然秦將軍把他們當兄弟看,那他們願意冒險一試。他們說要滅掉海盜,自己就要當海盜,他們說他們可以說自己是被擊潰了的昏君的海軍,現在沒有辦法就淪為海盜了,他們說他們要真正打劫漁民和商船來試試,他們這一海盜行為,一定會引起彆的海盜的重視,不用去找海盜,那些海盜會來找他們的——他們的地盤意識還是很強的。至於暴露了,那不正好嗎?跟海盜乾就是了,不真要滅掉他們嗎?暴露了就變成海盜間的火拚就是了。
雲彩說為了讓他們更像海盜,自己會帶著女子隊的幾十個女人跟他們上船,有女人了,海盜可能更不會懷疑他們的身份,更容易相信他們就是同夥。
“雲彩將軍,你是整個艦隊的主將,你不可以擅自離開你的崗位。”他立即阻止道,
“秦將軍,你交給艦隊的任務是滅掉海盜,隻要我完成任務就可以,至於我們是怎麼完成的,你不應該管那麼細。”
“雲彩將軍,我是要消滅海盜,但不是要你們去和海盜火拚,更不是去死人。”
“秦將軍,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要入虎穴,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彆的辦法了。”
雲彩一點不退讓,
“再說憑什麼說我們就一定死?我們這把幫人都是精挑出來的,真正打起來,海盜不是對手。我們不會死。”
雲彩看他猶豫,就說:“秦將軍,你就聽我的吧,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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