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道。
“陛下可聽聞過蘇秦掛印、晏子使楚?”
劉秀當然聽過,對他們的事可謂是耳熟能詳。
此時劉秀心想,莫非此人想用他的一張嘴說動天下的各地勢力放下手上之刀兵?。
劉秀說道:“這與你的策略有何關係?”
“想當年蘇秦以三寸之舌使秦國百萬之師十五年內都不敢出函穀關,而宴子身高不足五尺卻能委以重任出使楚國,宴子也不辱使命,使楚王高看一眼它齊國,而我想要效仿先人,使三寸不爛之舌出使遼東,說服陳越,使百姓不遭戰亂之苦,並使它遼東誠心來降!”
劉秀微微一笑,心中卻很是喜悅,開言道:“好好好!宴子使楚、蘇秦掛印這兩個舉例確是不錯,你真有把握說服陳越來歸降於我?”
要知道一個大縱橫家說話時一定要昂首挺胸,具備十足的底氣,百分之百的信心,還要有著神采飛揚的氣質,這樣才能稱的上為一個縱橫家。
當劉秀問道遼遠這句話之時,遼遠頓時神采非常、精神抖擻,眼神中還帶些許光芒,鏗鏘有力的說道:“山人自有妙計,可是隻能藏於心中,不可隨意說出,如若泄露,倘若讓外人知曉,我計必然敗矣!
但我知道陳越水軍上中遊已然戰敗,心中必是誠惶誠恐。陛下乃是漢室正統,理應統一漢室,安定國邦,我順理去攪動巧簧之舌他怎會不降!陳越此人若是知大勢,我話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又怎會不降!我對他所說的所謂大勢,乃是天下紛爭之勢!”
劉秀心中暗自道:這小子!居然將陳越戰敗之事都打聽的如此清楚,又能說出這番話,看來不是等閒之輩,我可任用他試一試。
“好!朕賜你五千金,命你為使臣出使遼東。”
“不!!!”
“隻是為使臣尚無派頭,還請陛下暫命我為代理臣相之職出使遼東!”遼遠道。
“好大的口氣,一來就要丞相之職,如若沒有說服陳越你該怎麼辦?”劉秀講道。
“任憑陛下處置!”遼遠說話十分神氣道。
劉秀似乎昏了頭,說道:“好!朕就是給你個派頭!朕暫任你為左丞相,賜金五千,隨行人員千人,腰掛相印出使遼東。如若此次遊說成功歸來,朕自有高官厚祿相待!”
奪得官位的遼遠心中很是喜悅,他脫下了以往粗製的布衣,穿上了用銀羅綢緞所製的官服,顯得更加精神了。
想來,遼遠這幾十年對說話的研究總算是沒有白費苦心,可是此次出使遼東其實背負著巨大的風險,這也讓他夜間難以入睡,不得不想著應對陳越的話語。
遼遠半睡半醒的熬過了這一夜。清晨,他披上錦繡而華麗的官服,洗漱完,照了照銅鏡,看了看自己起了皺紋的麵容,想起這一路走來不易,他知曉此次遊說成功歸來,未來必然是前程似錦,他便給自己打了打氣,走出了房門,登上他從未有坐過的華麗馬車,踏上了去往遼東的道路,可是這一去,卻不知是凶是吉,是禍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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