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專門來問你,留在純狐做女帝考慮的如何?”大長老看著樂之,神色鄭重道。
“我……樂之自小便在空境長大,不知父母是誰,又不知自己從何處來,但我知道自己是駐守空境的天界花神一手帶大,至於是上古四大狐族之一的純狐氏一族,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更沒有奢求過當女帝。”
樂之淡然道。
她的回答出乎長老預料。
“我時常教導枂兒做人要謙虛、低調,也告訴他凡事都有個度。做人如種樹,人品為根,根深方能葉茂,做事亦然。我不希望她長大如她姥姥一般品行,但有時想偶有絲野心也未必不是好事。”
樂之沉默了一會,緩而道:“可純枂是帝姬,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下一位女帝人選。”
“不錯。”長老點頭,“純狐女帝需九尾者,術法高強者方可勝任。你雖說枂兒是帝姬,但她現在卻是八尾,難以在短時間內突破。”
“此話何意?”
“老三在昨日算出,有大事將近,此事是禍並非福焉,有危及純狐一族之勢。”
“所以你們是覺得我有能力可以護好純狐一族?”樂之微蹙黛眉,眼眸中閃爍一絲複雜之色。
“你有羽嘉神力,又是九尾天狐,以你之力,定能護純狐,而女帝之位唯你莫屬。”大長老肯定地說道。
樂之聞言,不禁笑了,“若是我沒有這些力量,是不是連這玉清靈嶽的門都踏不進來?”
她頓了頓,收斂了笑容,淡淡的反問:“這分明是利用。”
“女帝之位,無上榮光。在純狐族乃是最為尊貴,不僅權力龐大,而且還獨得一顆心月果。”
大長老故意將後麵三個字咬得極重,她知道樂之所麵臨的抉擇,隻是這個岔路,她要如何選擇,就需要有人推她一把。
樂之聽到這裡,眼睛眯了起來,冷哼一聲:“想用心月果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這是事實。”大長老直視著她,“隻要你繼承女帝之位,心月果如何處理便是你的事,至於用來救誰,也無人敢忤逆你。”
樂之沉默了片刻,“我想再考慮一下。”
“好,你可先慢慢考慮,不急,我給你一日的時間。”大長老笑了笑,轉身離去,
心月果確實是一個巨大的誘惑,畢竟這是解主人寒毒的唯一辦法,女帝什麼的,她不在乎,隻是她不想留在此處罷了,若是最後實在沒有其他方法,唯有此,那便……
“璃阿姊!你弄疼我了。”純枂從剛才就被純璃抓著手腕扯了一路,此刻手腕被抓得發麻,她委屈道。
臨近河邊,純璃充耳不聞,就一個勁的拽著她走上橋,又下橋,腳踩在綠茵茵的草地上,都來不及直起腰杆,便留下印子。
每一步都感覺非常用力,能察覺到她有些許生氣。
“真的很痛哎,放手啦。”純枂皺眉,試圖掙脫她的鉗製。
純璃停住腳,鬆開她的手,一雙眼眸瞪得圓溜溜的。
“真的,璃阿姊,枂兒的手腕疼得都快禿嚕皮了。”純枂嘟著嘴巴,撒嬌道。
她一臉痛苦地揉著自己的胳膊。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那女子是外人,為何還要與她走得那般近?知不知道她是想搶你未來女帝之位的?”純璃看著她,語氣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阿姊不是你想的那般,她並不在意這女帝之位。”純枂辯駁。
“你才與她相識不過幾個時辰,便一口一個阿姊喚的可真親熱。”純璃哼了哼鼻子,語氣酸酸道。
“可她就是我的親阿姊啊。”
“你怎麼知道不是冒充的?”
“冒充的話,為何也隻有我與她的血可以喂養阿娘留下的玉清雪蓮?而且我能感覺到她並非有意要搶奪女帝之位,莫要將人想得如此之壞。”純璃氣鼓鼓地看著純璃。
“好啊,你這個傻枂兒,依你的意思,如今倒是我這個阿姊做了壞人。我這是為誰打抱不平呢?你還當起白眼狼來了。”純璃氣急,伸手戳了戳純枂的額頭。
“不是的阿姊,其實你是知道的,這女帝之位,我並非喜歡,我想要的隻是自由自在,不受束縛,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一個女帝之位。”純枂歎息道。
“可……這是你的使命,我們從出生起就不隻是單單為自己而活,更為純狐一族的安定。”純璃看著她,認真道,“阿姊知道,你想要的隻是自由。但你從成為純狐帝姬的那一刻起,便肩負起許多責任,即便是自己不喜,也要承受,狐後一直都期望著你能繼承你阿娘成為下一任純狐女帝。”
她明白,自小雖得大長老教養,姥姥與長老他們關係不是很融洽,但是卻沒有絲毫不待見她,反之更是傾儘所能的照顧她。
儘管長老他們怎麼說姥姥品行不端,但她心底是明白的。
“我懂了。”純枂輕撫著額頭,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落寞。
“懂就好。”純璃拍了拍純枂的肩膀,“山長原是派我來與你說那課業,但不知怎麼又告到大長老那去了,你前日課業可是沒合格的,山長要我督促你今日快些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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