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日裡,知朝的行動軌跡幾乎變成了三點一線。
放學的時間一到,大多數孩子都是談論著去哪玩,隻有知朝拒絕了朋友的邀請,直奔後山的修行地。
她的卷王行為不禁讓其他孩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慮。
在茂密的樹林裡,止水雙目緊閉站立在中央,在黑暗的世界裡,他用心聆聽著周圍的一切,將每一種頻率轉化為腦海中一幅幅生動的畫麵。
他全身心的沉浸了下來,仿佛連時間的流逝都為之放慢了腳步。
突然,一道細微的破空聲被他的耳朵捕捉,他抽出了木刀,橫在了眼前向前一揮。
一隻苦無被他精準彈開,釘在了不遠處的樹乾上。
緊接著,幾支手裡劍也從另一邊簌簌飛來,止水耳尖微動,身形靈活調整,揮刀向前。
“砰砰”幾聲悶響,尖銳的手裡劍被木劍悉數格擋,激起的木屑輕輕飛揚,在刀身上留下幾處凹痕。
一隻烏鴉伴隨這刺耳的鴉鳴,撲騰著翅膀從樹枝飛起,從飄落的樹葉中,另一支木刀突然出現,直直向止水刺去。
止水憑借敏銳的聽覺和直覺,迅速判斷出攻擊者的位置,側身躲過這一擊。
接著從下而上撩開來人的刀刃,把握住範圍,向對方劈去。
知朝見狀向後一躍,握緊了刀柄,又向止水發起了進攻。
木頭相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幾個回合下來,知朝都不知道自己被戳了多少下,“死”了多少回。
這一刻,她深刻體會到了止水的恐怖之處。
他能在短時間內適應黑暗,並做到如此程度。
若是完全體的止水,恐怕隻需一個眼神,敵人便會自動投降。
從擦過耳邊的微風中,止水聆聽著知朝略帶急促的呼吸聲,判斷她此時的狀態已經接近極限。
將木刀在手裡旋轉了幾圈,收了回來。
嚴肅的表情換上了平日裡溫和的笑容:“差不多到此結束,休息一下吧,辛苦了知朝。”
止水的話音剛落,知朝便鬆開了手裡的木刀,仰麵躺在了草地上,如負釋重般:
“止水哥太強了,我根本不是對手。”
一道陰影籠罩在知朝的頭頂,止水單膝跪地彎腰麵對著她。
耳邊的微風摩擦著樹葉的聲音,讓知朝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知朝避無可避的注視著眼前麵帶微笑的止水,呼吸也緩和了下來。
“但是依知朝現在的年齡來說,這個程度已經是很厲害的了,我相信你很快便會趕上我,甚至說不定長大後比我都厲害。”
“比止水哥厲害?那怎麼可能”
“我相信你。”
簡單的四個字,讓知朝的喪氣話變成鼻息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