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麵具後麵的眼眸中,是一雙充滿責備的瑩綠瞳仁,宛如深林中的翡翠,既清澈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堅韌。
“卷軸我已經拿到手了,趁現在他們還沒爬起來,快走!”
被知朝拉扯著向前跑去,佐井的內心如同靜水投石般,泛起了層層漣漪。
“為什麼要回來?”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既然已經拿到了卷軸,最佳的選擇那就是拋下自己然後完成任務才對。
為什麼還要冒著任務失敗的風險來救他。
知朝微微側頭看著那雙隱藏在麵具後麵的黑眸,聲音穿過麵具,伴隨微風送進了佐井的耳朵裡。
“我們不是同伴嗎?同伴是連生命都可以互相托付的吧。”
“同伴”
佐井不理解。
在他的世界觀裡,同伴是用來互相殘殺的。
她所待的那個忍校組織,是這樣說的嗎?
就在兩人逃跑的過程中,渾身濕透的高田猛然躍起,怒目圓睜,咆哮如雷:
“開什麼玩笑!給我站住!”
隨即,雙手結印,按在地麵大喊了一句:
“土遁!土柱石矛!”
地麵驟然間聳立起數根土柱,直插雲霄。
將二人前行的道路封鎖得嚴嚴實實,分崩離析的屋簷讓他們失去了平衡向地麵墜落。
高田抓緊機會,操控著土柱如同重錘般向他們直直砸去。
可惡!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知朝甩出鋼化膜,將致命的土柱瞬間吸收殆儘,這才避免了致命的一擊。
兩人重重的摔在了草坪之上滾出去了一段距離。
佐井的查克拉因先前的激戰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吃力的從地麵站起。
望著同樣起身的知朝,黑色的瞳孔裡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
“你把任務搞砸了,本來你可以帶著卷軸逃跑的,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拿著剛剛收到的膜卡,注視著包圍在前的一眾草忍,知朝拔出蒼鸞刀迎風站立著。
束在腦後的馬尾隨風飄舞,天邊逐漸發亮的光線,緩緩照亮了她的白狐麵具。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活著完成任務的。”
不遠處的小破屋內,一位紅色頭發戴著紅色眼鏡的女孩,悄悄的趴在窗沿目睹著這眼前的一切。
那位戴著白狐麵具,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居然就這樣麵對著那群凶神惡煞的忍者。
一定會死的吧。
就像她的媽媽一樣,在痛苦的蹂躪中絕望的死去。
她收回視線,靠著牆壁蹲坐了下來,她捂住了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