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朝小心翼翼地端起了白做的藥粥,向再不斬的床邊緩緩走去,輕聲細語道:
“我什麼都沒做,你就放心吧。”
她將溫熱的碗遞在了再不斬的麵前:“白做的藥粥,吃了它你會好的快一點。”
再不斬躺在床上斜睨了一眼那份熟悉的藥粥,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
“我怎麼知道你在裡麵有沒有放什麼奇怪的東西。”
麵對他滿臉戒備的模樣,知朝隻得無奈地將碗舉至唇邊,輕抿一口以示清白:
“嗯我剛剛已經喝了一碗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再不斬沉默不語,隻是緊蹙眉頭,目光如炬地審視著她。
隨後他緩緩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知朝放下碗想去幫忙,卻被他冷聲製止。
“彆碰我,小心我殺了你。”
看著他那發狠的眼睛,知朝聳了聳肩收回了手,乖巧的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
“好吧,我不碰你,你應該可以自己吃東西吧?”
“我隻是受傷了,不是廢了。”再不斬語氣不悅的說完,將手掌攤開伸向了她。
知朝的目光落在再不斬寬大而厚實的手掌上,那清晰的掌紋與微凸的硬繭,無不彰顯著這個男人的力量與堅韌。
她不由自主地與自己的手掌對比,發現自己的手掌雖也有薄繭,卻顯得稚嫩許多。
她鬼使神差的捏住了再不斬的手掌,那粗糙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心中暗自驚歎道:
這也太厲害了。
但這一舉動卻如同觸電般讓再不斬迅速抽回了手,他緊握苦無,橫在兩人之間,眼中寒光閃爍,聲音冷冽如冰:
“你想找死嗎?”
知朝立馬投降似的舉起雙手,滿臉歉意:“抱歉,我是好奇你手上拿刀的繭,不由自主就想看看”
再不斬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輕笑一聲,收回了苦無:
“這雙手可是奪走許多人的性命的,勸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
知朝尷尬地放下雙手,再次將藥粥遞給他。
正當他準備扯下臉上的繃帶時,目光卻不經意地落在了知朝身上:“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見他要給自己下逐客令,知朝立馬將凳子挪到了距離床遠一點的位置,向他笑道:
“你不用在意我,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看她正襟危坐一臉和善的坐在那裡,再不斬他罕見的抽了抽眼角。
這怎麼可能讓人不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