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明睿和塞婭離京當日,皇上宿在延禧宮,令妃趁機和皇上說了指婚的事。
皇上正有此意,也想成全他們,可惜老佛爺現在還不願答應,這事才暫時擱置下來。
是以禦花園皇上一出言試探,令妃立刻懂了他意思,也跟著說出“該辦四位格格的婚事”這種話。
“這種新格格的事,希望到此為止,不要再發生了。還好她們兩個各有千秋,如今也懂得晨昏定省了,還算不錯。紫薇馬馬虎虎,小燕子還要經過一點時間才能成器。”老佛爺道。
聽著她話裡對小燕子的淡淡不滿之意,皇後露出一個冷笑。
晴兒笑道:“老佛爺,您就彆挑剔了,她們兩個一個有文采,一個有武功,加起來就是文武全才,您老人家怎麼還不滿意呢?”
老佛爺安撫似的拍了拍晴兒的手,轉而看向愉妃,忽道:“永琪和小燕子還是走的很近嗎?”
愉妃笑的有些勉強:“大家都在宮裡,又一起上課,天天都能見麵吧,還好欣榮也在。希望老佛爺早日做主,給永琪指婚,也好讓他早些定下心來。”
晴兒皺眉,這種時候愉妃還特地提了一嘴欣榮,又說讓老佛爺給永琪指婚,簡直是司馬昭之心。
老佛爺卻有些犯難了,昨日欣榮和晴兒那般哀求她,這時她怎麼能給愉妃承諾。豈非寒了欣榮的心?
皇上道:“朕要為永琪做主,隻怕愉妃不樂意。”
“皇上說哪的話呀,如果是當初那個默契,臣妾一定樂意。”愉妃笑了笑,又道:“隻要不是小燕子就好,他們兩個好歹有過兄妹之誼,恐怕不能見諒於天下吧。”
老佛爺微微點頭,皇後道:“臣妾覺得,把還珠格格指給班畫師倒不錯,聽說他們兩個走的比五阿哥還近,半夜三更還手牽手逛禦花園呢。”
“什麼話!”皇上厲聲道。
“臣妾可沒瞎說,有人親眼看到的。”皇後笑道:“不過這也沒什麼,還珠格格來自宮外,皇上說過,不能用宮中的規矩限製了她,這是她的自由呀。”
一席話說的愉妃對小燕子更加不滿了,老佛爺剛剛轉好的印象也打了折扣。
“冤枉啊,去年出巡時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個月,小燕子完全把班畫師當哥們,班畫師更是謹慎地像個教士,皇後娘娘您就彆開他們的玩笑了,大清自開國以來,還沒聽說過把格格指給外國人的。皇後娘娘的幾句玩笑話,隻怕傳出去不好聽啊。”晴兒道。
皇上對這一番說辭很滿意,眉宇間緩和不少。
老佛爺也讚同地點了點頭:“晴兒說的沒錯,你那些眼線有時候也是沒事找事,很多話你聽聽就算了,彆當真。”
皇後自討了個沒趣,不再多言。
皇上笑著轉移話題:“前兩天朕接到兆惠將軍的飛馬傳書,他說回疆的阿裡和卓帶著他的公主要來晉見咱們了,看樣子大家又要忙一陣子了。”
“又一個公主要來呀,真熱鬨。”晴兒笑道。
不光熱鬨,起碼一時間大家都騰不出心來想指婚的事了,也給他們一些喘息之機,好說服老佛爺。
愉妃有些意興闌珊,她向來是不大愛熱鬨的。
人人都說小燕子來了如何如何好,給皇宮帶來了新氣象,她卻不覺得,這分明是過於吵鬨、沒規矩。
正經的格格哪有這樣的。
這不是活潑,是放肆。
欣榮剛進宮時,人人也說她活潑,誰又能說出她乾過哪一件不著調的禍事?
一件都沒有。
什麼蒙古公主、回疆公主,都不重要。
她現在最想的,就是把永琪和欣榮的婚事定下來。
今日看老佛爺的神色,似乎不像之前那般急切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欣榮等人自是不知禦花園的事,他們在尚書房也很熱鬨。
今日算是短暫的休整過後第一次上課,紀曉嵐沒有過多地為難他們,隻學了些唐詩,複習了一下前麵的內容。
小燕子免不得又鬨出幾個笑話,逗的大家喜笑顏開。
最近為了迎接蒙古親王的事,他們五個沒來上課,其他無事的阿哥們課業卻是沒停,他們都可懷念小燕子在的時候了。
有她在,課堂就多了很多趣味,不似平時那般枯燥。
休息的時候,小燕子繪聲繪色講著蒙古婚禮的特色,說起過程中的趣事。
她們的四書、三從四德還有大毛公小毛公問愣了包括紀曉嵐在內的所有人。
五阿哥爾泰班傑明無奈地看著她耍寶,公布答案時,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紛紛說太可怕了、這不是女子該做的麼、什麼四書太荒謬了、我將來的妻子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不結婚之類的。
小燕子一拍桌子:“你們怎麼能這麼想呢!紀師傅,你是我們大家的師傅,你來評評理?”
紀曉嵐有些汗顏,這是把他架在火架上烤啊。
“還珠格格和各位阿哥說的都有道理,但是我以為,夫妻本為一體,榮辱與共,不該是男子服從女子,也不是絕對的女子服從男子,而應該是錯的服從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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