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付萱終於摸回了付府。她走到柴房外,牆內突然傳來一陣犬吠,嚇得她一哆嗦。
她氣上心頭,踏步躍入牆內,準備去收拾這隻叛徒狗。
未曾想,剛越過高牆落入院中,便見身披鎧甲的兄長立於樹下,而樹上則掛著被五花大綁的大黃。
付萱撲騰著手,想改變落點,便於逃跑。
但腳已經被付卿的長手擒到了,他一甩,付萱在空中被晃了一圈,最後撞上了掛在樹上的大黃。
大黃哼唧唧,仿佛在向她求助。
付萱拉著掛大黃的繩子,大聲道:“大哥,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放了它。它是忠犬!”
付卿甩手,放了那隻腿,冷嘲道:“你倒是仗義?”
付萱落地站穩,直著身子,梗著脖子道:“不仗義我便不姓付。”
看著還在空中撲騰的大黃,她急忙上手給它解綁。
還沒解開,隻聽見咻的一聲,掛在樹上的粗繩被一片刀片切斷了。
大黃穩穩落地。
“汪汪汪!”它一落地撒丫子便跑進了犬舍。
“唉,身上的繩衣還沒解呢?”付萱擺手莫及。
“它都懂晚了該回家,但怎麼有的人就不懂呢?”付卿說著掃了付萱一眼。
付萱內心嘖嘖嘖,這是拿她跟大黃比?
無礙,大黃忠心耿耿,她甚為欣賞。
“還不是你們把我關起來,又都不來看我,害我多想。”付萱叉腰道。
此時不辯駁,罪責落下來,到時候肯定又要關禁閉。
她要狡辯。
付卿擺手讓她看他的裝扮,道:“這幾月我和阿野都在宣州練兵,期間有匪患,自顧不暇,哪裡有時間回家。”
付萱氣在臉上,雙手抱胸,扭頭到一旁,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模樣。
付卿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上次本說好了不罰她,但被父親知曉了去,二話不說關了三個月,期間他去哄哄也就沒事了,這不是碰上事,耽擱了。
“萱兒,是哥哥錯了,你看我和阿野料理完那邊的事便馬不停蹄地回來找你了!
原是要兩日之後才能回來的,可是怕你擔心,我們不眠不休乾了兩夜,提前趕回來的。莫氣了,好嗎?”
付萱聽到這,氣順了些,胸口的起伏也平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