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入席,晚宴也正式開始了。
七皇子看到張軒穩步朝自己走來,等著他自行解釋。
但張軒他麵前時,竟忽視他,直接向張儀生行禮道:“軒兒剛剛尋筆墨未果,方來晚了,讓義父擔心了。”
張儀生還沒緩過來,還在害怕中,急忙道:“你還不拜見皇子,讓皇子消消氣!”他生怕被砍了頭去。
張軒這才側身看向一旁看戲的七皇子,作揖道:“皇子可是嚇夠了?”
七皇子大笑,從未有人敢在他耍性子時用如此態度對他,這世間能用待常人的態度對待自己,隻有他張軒一個,他稀罕張軒這個朋友。
“你若肯為我題詩一首,我便勉強饒了他吧。”七皇子揚著笑臉,戲都做到這份上了,不拿點東西,戲可都白做了。
張軒直起身子,拿起酒壺走到皇子麵前,給他斟了一杯酒,道:“那你莫要醉了,不然詩都來不及看,醒來便被人拿走了!”
七皇子聞言,掃視眾人道:“他們沒人敢這麼做”說完看向張軒,“但你有可能框我。”
想趁他醉酒,不給他題詩,還要框他,這事張軒沒少對他做。
張軒看向皇子的眼神,他一副看穿自己的機智模樣,張軒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七皇子則要從張軒的眼神中,揣測他今日是否有誠意為他題詩。
兩人相互揣測著,靜看彼此。
張儀生看不懂,在一旁擔驚受怕,他看不穿複雜的皇室中人,但他覺得不能讓張軒再和皇子相互張望了,便道:“既然貴賓們都到了,那便請張姑娘來彈奏這天籟之音吧!”
說著小廝便將張越銘宣來了。
張越銘抱著琴緩步走到宴客廳外,心中忐忑,因為此刻他的身體情況不太好,一不小心就一命嗚呼了。
眾人察覺到張越銘到來後,視線紛紛轉向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張越銘今日不戴麵紗,豔麗的胭脂點綴著精致的五官,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加上他今日穿了一身極襯膚色的紅衣,使其整個人白得發光。
小廝提醒張越銘快些入場。
張越銘深吸一口氣,勻了呼吸,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他走了十多年的女步,即使快走,依舊婷婷嫋嫋,風情萬種,迷得這群貴客眼神都直了。
主位上的幾人,也在全神貫注地看著迎麵走來的美人。
張軒見了豔麗驚人的美人,麵色柔和了許多,那目光裡更散著柔波,眷戀流連,一眼都不舍得從人臉上移開。
七皇子扭頭看張軒,見他難得對女子這般上心,也細細去打量那張月茗。
事實上七皇子並不好女色,縱使再絕豔的女子,他也隻是看個過場,更何況聽說還是這種煙花之地的女人,他就更不感興趣了。
但張軒好像很是喜歡,倒是讓他好奇。據他了解,張軒平時也不好女色,如今這是遇上喜歡的了?
看來是的,此刻竟同那群人一樣,眼睛都不眨地盯著人家,連入座都忘了。
七皇子下了桌,走到張軒身旁,用身子撞了撞他的肩膀,壞笑道:“阿軒,如此喜歡,和我同坐,這位置看得清楚!”
張軒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神了,趕忙拒絕道:“皇子,此事不妥!”
“你我師兄弟同坐一桌,有何不妥,你若是不想和我靠近,直說便是,彆拿那些陳封禮教來當借口。”
張軒聽著直接上嘴捂了七皇子的嘴巴,緊張道:“師兄,此話不可亂說。”不可當眾說。
禮教乃朝廷規化百姓的手段,不容置疑,更不可當眾藐視,要是此事不小心傳了出去,這皇子怕是要受人以柄了。
張儀生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更知道了這皇子是個離經叛道的主,當即應和道:“軒兒,七皇子想讓你同他一起看戲,那便一起看,今日宴會,便是為了你們開心的,義父不在意這些虛禮。”
張儀生是一點也不想惹這位主不快,現在讓他下跪給他倒酒,他都樂意。
張軒看張儀生膽小如鼠的模樣,心裡歎氣,看向七皇子,一臉幽怨。
七皇子也不理他,隨即抬手道:“在我旁邊加一把椅子!”隨即對著台下眾賓客道,“今晚諸位開心便好,不必太過注重那些虛禮。待那姑娘彈完,我們便讓阿軒為我們題詩幾首,也好讓我這個師兄開開眼!”
張軒一聽,原來在這等著他呢,真幼稚!
椅子搬來後,張軒便坐到了七皇子身旁,兩人的位置是最好的觀賞位置。
同理,張越銘坐的位置,也是最易觀察主位的位置。
他看著主位上那交談甚歡的幾人,心中滿是疑慮,難道是他想多了?
今晚宴會上沒有那位爺的身影,來的隻是這個七皇子,除了七皇子,賓客裡也沒有任居要職的官員,難道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晚宴,並不是那位爺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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