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外,秦俞之選的地方恰到好處,屋旁有樹林,屋後是潺潺小河,水聲陣陣,配著旁邊林子的鳥叫聲,莫名地讓人心靜。
張越銘站在門前,看著灶台處升起的縷縷輕煙,心格外踏實,付萱一襲白衣,蹲坐在那,就在他的視線裡,在他的心裡。
付萱生了火,扭頭一看,看到一腳已經踏出屋外的張越銘,擺手喊道:“姐姐,進去!起風了,你彆受風!”
張越銘看著付萱急切地神情,收回門外的腿,他倚在門旁看著付萱忙碌。
他不知道這五年裡,她經曆了什麼,從前那嬌貴的大小姐如今竟會自己生火了!
想必是過得很辛苦的。
張越銘越想越心疼。
就在張越銘情緒波動之際,籬笆院外響起車輪滾動的聲音,張越銘和付萱同時往屋外看去,隻見環兒帶著一個籃子朝院內走來。
付萱拍了拍手,起身上去迎接,道:“環兒,你可是帶了膳食來了?”
環兒看著麵前熟稔地喚自己的少年,一臉地疑惑不解。
但她依舊上前行禮:“感謝公子昨日搭救之情,此地荒涼,我在城中帶了粥食,請公子與我家姑娘同吃。”
付萱理解環兒的疏離,她是女子,自然不會與陌生男人親近,但想到不用自己煮飯,她是高興地,笑道:“姐姐醒了,你帶去給她先吃,我待藥熬好後,便拿去給她喝!”
環兒聽著付萱的話,有些吃驚,想著如此金貴的公子哥,怎還會生火熬藥,實屬罕見!
這公子哥如此殷勤,加上今早城裡都是他和她家姑娘的流言蜚語,她對他不太放心。
環兒不走心地行禮謝道:“那便有勞公子了!”說罷提著東西往屋內走了。
付萱回到火灶旁看火去了。
環兒沒進門便看到氣色好轉的張越銘,喜道:“姑娘,可好些了?”
張越銘看著籃子裡的食盒,神色柔和地點了點頭。
秦俞之醫術僅次於徐仲音,昨夜他為他施針,還下了兩次藥,加上他一覺睡到了中午,已經好了許多。
“可太好了!”環兒喜上眉梢,咧著嘴笑著,拿著籃子進屋找桌子擺放。
將東西擺在桌上時,環兒偷看自家張越銘,見他站在門口看著灶台方向,心想自家姑娘怎對那少年郎如此上心?
莫不是?
“環兒,擺好後叫萱兒一起來吃。”
環兒腦子直接停止了揣測和八卦,擺盤的手僵在了空中。
她緩緩扭頭看向張越銘,道:“您,叫他什麼?”
張越銘看出環兒的驚訝,走向她,坐到她身側,輕聲道:“萱兒,她就是萱兒。”
這個消息太過炸裂,環兒無比震驚。
她第一次見到自己家主子時,他便是這般絕美,可柔可剛,雖然是男兒之身,但她相處久了也就習慣了。
但對麵目全非的付萱,她一時半會兒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