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萱回到張宅,張越銘依舊沒回來,她回到書房內看書,但始終看不下去,內心煩躁得很。
她該如何與張越銘斷舍。如果和張越銘斷了,她以後該如何應對彆人塞來的女人。還有她和李衍的事。她與張月茗和離了,彆人是不是會認為她是想去勾兌李衍,到時候他們的傳聞出來,對她和李衍都不利。
著實煩躁。
付萱就如此煩躁了一下午,一直到了晚上。
夜幕降臨,張宅被一片黑暗籠罩。
付萱坐在椅子上,凝視著黑暗,氣息沉重。她早該習慣黑暗是,但每次沉入這無邊的黑暗時,還是莫名的心悸,很不舒服。
付萱縮在書房的一角,回憶著她短暫坎坷的一生。黑暗中,她額角緩緩滲出一層薄汗。
付萱,你沒有資格去釋放仁慈,你也沒有資格去追求不切實際的美好。感情上,當斷則斷,不能再猶豫了,猶豫隻會敗北。
她內心裡不斷響起這個聲音,讓自己去下定決心,讓她堅定自己的信念。
空曠的書房裡,隻剩滿屋的漆黑和一個飄蕩不定的靈魂。
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隨之一束光從門外亮起,門被打開了。
“少爺!”小英驚喜道,“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現在張宅內,沒多少下人,點燈的隻有小英。付萱回來得隱秘,小英都不知她回來了。
付萱把頭從臂彎中抬起,看著那燈火,清聲道:“夫人還沒回來嗎?”
小英拿著燈火走近,看著付萱慘白的臉,擔憂且疑惑,道:“夫人不是同您回來的嗎?”
付萱垂下頭,眉頭緊鎖。
真的走了嗎?
走了倒好,也不用她費心去談了。
可是,為何她卻覺得有些落寞呢?
是屋子太黑了?還是屋子太大了?
“少爺,我每天都在等著您回來了,膳食熱在鍋裡了,我去給您拿來。”
付萱剛想說不用,但她想自己的身體不能再被糟蹋了,便改了口道:“好吧。”
小英點亮了書房,高高興興地去給付萱拿膳食了。
付萱看著空蕩沒有人氣的屋子,心想是該多找些下人來添添人氣了,不然她總覺得少些什麼。
不過這是白天再議,她現在能做的便是看書,她一定要奪得頭籌,一舉入朝堂。
小英從廚房端著膳食走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