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股腦的都放在白夢顏的手心,隨手的一把,有四五顆。
剛放進她的手心,冷月修想到什麼,又急忙把軟晶從她手心撿了出來,隻留下一顆最大的。
他把白夢顏無力攤開的手掌握緊,在她耳邊說道,“軟晶,你吸收看看,彆睡!”
“我就在這,哪都不去,守著你,彆睡!”
冷月修的話都帶著急切,白夢顏隻聽到那聲音搖搖晃晃,逐漸飄遠。
看著白夢顏的手掌無力垂下,手掌都從他的手心滑落,冷月修的世界在那一刻寂靜無聲。
“小顏?”
“白夢顏!”
“白玖!”
“白玖,你要是死在這兒,我陪葬!”
冷月修歇斯底裡的喊著,他從沒這般失控,也從沒這般放肆的情緒外露。
白夢顏的耳朵像是塞了棉花,聲音朦朦朧朧,聽不真切,她隻聽到‘陪葬’這兩個字。
“陪葬?”
“誰陪葬?”
“冷月修嗎?”
“陪什麼葬?”
“!”
“他要殉情?!”
“為了哪個女人!”
這清奇的腦回路,讓白夢顏的情緒起了波瀾,手指顫動一瞬。
冷月修眼睛很毒,一丁點的變化都能捕捉到,他確認白夢顏還有意識,急忙把滑落的軟晶塞回到她的手心。
不知道每次白夢顏是怎麼吸收晶能體的,現在根本幫不上忙。
冷月修就那樣傻傻的,坐在台階上,擁著懷裡幾乎昏迷的白夢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她沒了呼吸。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很久,久到外麵的喪屍抓門和嘶吼的聲音都逐漸消失,久到空曠的展廳隻有倆人的呼吸聲。
天色慢慢暗了,冷月修的眉頭一皺,“天要黑了嗎?”
他小心翼翼抽出手臂,抬起腕表查看時間,14:32。
才剛剛過了正午嗎?
怎麼天色暗下來這麼多,冷月修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因為展館那有色玻璃導致的視覺差。
外麵一定發生了什麼,才遮擋了陽光的照射。
此時懷中的白夢顏不安的動了動,靠著他的胸膛。
冷月修驚喜的看著懷中的人,她的眼眶,刺目的血紅淡去了一些。
她臉上還是沒什麼血色,呈現出沒什麼生氣的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