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村。
“當家的,你說真的,鎮上真的有人出十兩銀子,買這個死丫頭。”
蘇二嬸一臉不信,就這瘦不拉幾,半死不活的丫頭還能賣十兩銀子。
“你咋還不信,呐,這是人家給的一兩定金,這下你該信了吧!”說完蘇老二就從懷裡掏出來一兩碎銀子。
蘇二嬸一把奪過蘇老二手中的銀子,放在嘴裡咬了一下。
“還真是的,當家的,等過幾天咱把這死丫頭一賣,就買點糧食,剩餘的銀兩還能給咱大寶交下半年的束修。”
“行,這幾天多給她點吃的,彆餓死了,時候一到我就把死丫頭扛到鎮上去。你快點去給我整點吃的去,走這一路都快渴死。
唉!也不知道這天要旱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說完就哐當躺在破木板床上休息。
天已經大旱一年多之久,自打去年夏收後過後就一直滴雨未下。
地裡的土地都乾裂成縫,種下去的糧食也都顆粒無收。
河裡早就沒水,隻剩下乾枯的河床露在外麵。
村裡也隻剩下靠村口的一口井勉強維持村裡人生活。
這兩天太陽比前幾天更毒辣一些,眼瞅著井裡的水越來越少,怕是再過上兩日就要乾涸。
蘇月在蘇老二和蘇二嬸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全身上下像被車撞了似的,哪哪都是疼的,根本不想動。
蘇月聽著外麵沒了說話的聲音,就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好像稻草的房頂的破棚子,牆上的土掉的厲害,嗆得差一口氣沒上來,又暈死過去。
她這是被人販子拐到什麼窮山僻壤的山窩窩裡去了,真是要命啊!
蘇月心裡一片苦啊!
此時的蘇月還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早已不是她生活習慣的二十一世紀。
而是連續乾旱好幾個月的,沒有出現過在任何一本曆史書的朝代。
蘇月撐起疼痛的身體坐起來,又摸摸乾的起皮的嘴。
這是被拐來多久了,瞧瞧這些挨千刀的人販子,連口水都不給她喂,真是要渴死她。
咦,不對,這手好像有點小。
蘇月低頭一看,這哪裡是她那白皙又細長的手,分明是長的人身上的鹵雞爪啊。
還有這胳膊細的好像麻秸稈子,瘦全身上下也沒二兩肉。
看著這副身體蘇月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嗝屁了。
一臉生無可戀。
她這分明是穿越了。
還是穿越到一個小可憐身上,蘇月心裡苦啊!
蘇月剛才聽見外麵有人說話,好像是賣了死丫頭,誰是死丫頭,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