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這邊正想辦法問出更多的細節,一夜都未眠。
蘇月這邊一覺睡到大天亮。
從空間洗漱出來後,春桃幫忙梳好發型,就開始去做早飯。
今日早早的就出發,快傍晚時遠遠就看見城鎮,可城門和上一個一樣,沒等蘇月的車廂靠近,城門就慌張的關上。
再一次被關在城門外的蘇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啥情況啊!怎麼她看起來很嚇人嗎?
怎麼自己一靠近城門就關上,那關上的速度簡直快的離譜。
在車廂裡氣呼呼的蘇月,啃著桃子,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後麵跟著的流民根本就沒打算進城,他們就隻打算跟在蘇月後麵,蘇月走他們就走,蘇月聽他們就停。
經過昨天老婦人的事情,這些流民都自動離車廂遠一點,生怕會吵到神仙休息。
沈樂容因為快要到家了,高興的根本合不住嘴。
在走上兩日差不多就要到定南府了,就要見到他阿爹了,也不知道她阿娘怎麼樣了。
一想到她阿娘和她被流民衝散,不知阿娘身在何處,就忍不住想要落淚。
剛才還高興的嘴臉,瞬間就垮了下來,眼睛還含著淚花,要掉不掉的。
本來還生氣的和桃子做鬥爭的蘇月,看見沈樂容那變臉速度,也不吃桃子了。
這姑娘可真是水做的!
一連趕路兩日,等到達定南府時,在城門外等了一日也不見城門打開。
蘇月和大力蹲在一個小土坡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敲城門的沈樂容和春桃。
“噯,大力,你說她倆都快敲一天了,這城門怎麼還不開?這兩貨不會是騙子吧!”蘇月吐出來一個瓜子皮。
大力的腦袋瓜子裝的都是吃的,知道什麼,一邊磕瓜子,一邊搖頭。
沈樂容和春桃敲的手抖腫了,喊的嗓子都啞了,也沒人給她開城門。
最隻好帶著紅腫的眼睛,垂頭喪氣的回到蘇月身邊,也不嫌棄土堆不乾淨,一屁股坐下就開始嗷嗷哭。
蘇月還很不要臉皮的湊過去問:“這真是你阿爹管的城?看著怎麼連你也認不出!”
沈樂容本來以為蘇月湊過來是安慰她的,沒成想是來渣她的,用本來就沙啞的嗓子哭的更大聲了。
蘇月磕下手裡最後一個瓜子,拍了拍。
就開始歎氣。
“唉!還套個毛線啊!沒一個城能進的。”
蘇月直接在城外五裡外的一個山腳下不走了。
這她喵的,還逃個熊啊!
這都快逃半個國家了,從乾旱逃到暴雨,在到這冷的快要凍死人的天氣。
就沒一個城鎮能進的,就好像她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
你不讓我進城,那我就在附近住下,就看你什麼時候開城門。
這山腳下有一大片空地,而且還有附近一條小溪,地勢也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