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天,我成了無頭女屍。
我的丈夫卻忙著陪我的姐姐參加b12小時耐力賽。
當他們贏得賽車比賽親密擁吻的時候,我早已人頭落地,鮮血濺射弄臟了潔白的婚紗。
死前,我給丈夫打了最後一通電話求救。
他卻說:“沈知意,你的命一文不值,就算死了也不可惜。”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人頭落地那刻我發出此生最淒厲的慘叫。
我死後,丈夫開始夜夜做噩夢,夢到我變成厲鬼向他索命。
他嚇得為我築造長生殿,夜夜跪在我的靈位前磕頭認罪。
“從南,我要死了,快救我。”
薄從南聽著電話那頭我的求救聲,眉頭蹙起,“沈知意,今天是項宜姐的比賽,你能不能彆來煩我?”
我脾氣向來冷淡,麵對他的厲聲嗬斥,聲音也不由得變輕,“可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啊”
薄從南徹底不耐煩了,“婚禮而已,你要死就快點死,彆妨礙我看項宜姐比賽!”
我說話哽了哽,“我真的”
要死了。
話還沒說完。
奈何電話那頭的男人已經失去了耐心,“沈知意,你的命一文不值,就算死了也不可惜。”
電話被直接掛斷。
我聽著電話那邊的忙音,淚止不受控製下滑。
我以為我早已習慣了痛苦,可以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命運,可原來自己也會不甘心地落淚啊。
本來化著新娘妝的臉,哭得很狼狽,身體因害怕而不停顫抖著。
我提起裙擺拚命奔跑,精心挑選的絕美婚紗,此刻沾滿了烏黑的泥垢。
雙腳赤裸,石頭刺進肉裡鑽心的疼,血跡蜿蜒一地,可我不敢停。
因為變態殺人犯正尾隨我,我隨時有可能喪命!
我用儘全力奔跑,腳不小心踩到裙擺,重重地跌倒在地。
膝蓋處一陣疼痛,我顧不了這麼多,撐著手掌害怕地往前爬,身後變態殺人犯卻發出可怕的笑聲。
“乖,我會很溫柔的。”
察覺到腳踝處冰涼的觸感,我驚恐回頭
男人大力抓住我的腳踝,手中舉起的砍柴刀倒映進我的瞳孔,手起刀落我的腦袋應聲落地,甚至連疼痛都來不及感知。
鮮血從我的脖子噴射而出,染紅了身上潔白的婚紗。
下一秒,我的腦袋落在地上,像皮球一樣滾了一圈,眼睛朝下微微睜著,正對著微微亮起的手機屏幕。
手機屏幕不知何時點擊到彈出的視頻新聞,悅耳的愛情音樂緩緩響起。
音樂在寂靜的環境裡格外突兀。
新聞畫麵是
我姐姐跟一個陌生男人擁吻,男人的臉雖然看不清,但我一眼就能認出是薄從南。
倆人接吻的畫麵,倒映進我漆黑的瞳孔。
隨著畫麵的變化,我瞳孔裡的光暈也閃爍著變化。
變態殺人犯提起我的腦袋,扛起我的身體。
在悅耳的音樂中,輕聲哼著歌曲離開。
我漆黑的瞳孔隨著動作漸漸暗淡。
漆黑的夜裡,這一幕顯得恐怖又詭異。
我死了,成了一具無頭女屍。
可我不甘心,心裡的怨恨根本沒有隨著死亡消散。
丈夫和姐姐親吻的畫麵曆曆在目。
滿心期待的婚禮也變成了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薄從南的話深深地刺傷了我。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