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的是,我至始至終都沒有賣掉這隻鐲子。
因為死前,哪怕我想過離開薄從南,心裡對他失望怨恨,可我並不否認過去的相愛。
孟項宜根本沒看到我賣鐲子,她為什麼要說謊呢?
薄從南突然想起了什麼,冷聲道:“她為什麼會缺錢?”
孟項宜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隻有等知意回來再好好問。”
方蘭茹冷哼一聲,“還能因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她那個狐媚子媽嗎?”
沈義康悶聲不言,一到這個話題他就慫。
顯然,沈家人以及薄從南都很相信孟項宜的話。
江則問道:“我記得知意大學之後就搬出去住了,你是怎麼知道她賣鐲子的?”
孟項宜像個大姐姐一樣操心道:“自我回來後,知意對爸爸媽媽都很冷淡,話也很少說。我知道她不喜歡我,我一回家就分走了爸爸媽媽的愛,偏偏她又是從小被寵到大的,驕縱慣了,心中不舒服也正常。”
“我是姐姐,自然不與她計較,沒事的時候就會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她,所以不小心發現了她偷偷賣東西換錢。”
我一直都知道孟項宜對我有敵意。
但沒想到哪怕我死後,她竟然編出這樣的謊言,來騙薄從南和沈家人。
我大學畢業之後就搬出去住了,不是因為彆的,就是因為
在沈家,孟項宜搶走了所有的愛,甚至她還會有意無意打壓我,那個時候我一度認為自己是個失敗、一無是處的人。
而她則是爸爸媽媽口裡的乖孩子,隻要是她看上的東西都會到她手中,哪怕有些是我最喜歡的東西。
久而久之,我不願意跟家人溝通,更不願意參加家庭活動。
為了擺脫窒息感,我在大學畢業之後,就搬出了沈家。
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房子。
江則沉默了,他望著鐲子陷入了深思。
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一切有這麼巧合嗎?
可看著孟項宜篤定的模樣,他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
江則沒說話,暗自收好了手鐲。
方蘭茹心疼地抱住孟項宜,“委屈你了,我的孩子。沈知意脾氣大,一個破鐲子就能判斷她出了事?她是胡鬨慣了的人,說不定現在正躲在什麼地方看我們笑話呢!”
沈義康雖然心疼但還是覺得不對勁,“結婚這麼多天都沒消息,萬一知意她”
他剛開口,方蘭茹一個刀子眼就過去了,“不愧是你的種,你隻知道擔心她,一點都不心疼項宜!”
沈義康:“”
江則沒參與沈家人的鬥嘴,他看向薄從南問道:“知意消失這麼久,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反正你現在也聯係不上她,不如報警,報警很快就能找到她。”
隻要薄從南報警,他就可以順理成章讓沈家人配合調查,到時候就能找到知意了。
薄從南語氣難聽,“沒必要報警,沈知意根本沒出事!項宜姐說了,這破鐲子她早賣了!”
“我每個月給沈知意那麼多錢,她每天在家除了看看書,就是買買菜,哪裡需要那麼多錢?這錢指不定是給誰用了!”
我笑了。
孟項宜三言兩語他就相信了。
聽語氣甚至還懷疑我出軌,用他的錢養男人。
薄從南是給了我一張銀行卡,他每個月都會往裡麵打錢。
可我從來沒用過,那張卡到現在還在婚房的梳妝台抽屜裡。
他對孟項宜的話從來不查證。
“你”
江則還想說什麼。
一個女同事推門進來喊道:“老大,無頭女屍的身份有新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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