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在家,甚至會接好水,親手喂到他嘴裡。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心安理得享受著我的照顧。
而現在我站在床邊,從始至終都冷眼看著,我幫不了他,更不會幫他。
我垂眸,居高臨下看著薄從南。
薄從南,疼嗎?
可就算再疼也沒有變態殺人犯,砍掉我腦袋疼。
“知意知意給我胃藥”
接連叫了好多聲,始終無人回應。
薄從南疼得倒抽了好幾口冷氣,他強撐著站起身,跌倒後緩緩爬到床頭櫃邊。
胃藥就在床頭櫃裡。
他艱難地拉開抽屜,伸手在裡麵扒拉了好幾下,都沒看到胃藥。
薄從南怕是忘了,自婚房裝好後,他就和我天天吵架。
無外乎是因為孟項宜。
生氣之後他就搬到了會所去住,他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胃藥吃完後,我也沒有繼續備。
反正他也不回家。
薄從南疼得在地上打滾。
最後,他跪趴在我腳邊,呼吸微弱,眼眸微抬似乎在看我。
“知意知意”
他就這樣叫著我的名字,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看到了我。
但我並沒有理會,隻是輕輕後退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a市的冬季,一大早就下起了雪。
薄從南是被樓下鏟雪機運作聲吵醒的,他緩緩睜開眼睛,儘管頭疼欲裂,但身體卻很溫暖。
鼻間是淡淡的梔子花味,熟悉又安心。
有人給他蓋了被子,他偏頭看了眼床頭櫃,上麵放著一瓶胃藥和一杯熱水。
薄從南慢慢撐起身子,他環視了一周。
周圍的陳設沒有變化。
他記得昨晚,他是疼暈的。
怎麼會到床上,還蓋著被子,而且床頭櫃還放著胃藥和水。
他立馬反應過來,難道沈知意回來了?
直到薄從南聞到了熟悉的飯菜香氣。
薄從南更加確信了,每次他犯胃病,我都會這麼照顧他。
所以他十分確信我回來了。
薄從南掀開被子,連鞋子都來不及穿。
光腳就往樓下跑,好在有暖氣不至於凍腳。
樓下廚房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十分熟悉。
薄從南聽著這熟悉的炒菜聲,宿醉的痛苦都減輕了不少。
他就知道,沈知意就是嘴硬心軟,肯定一直通過王媽暗中關注著他。
知道他犯了胃病,心疼了急忙趕回來照顧他
要不然她又怎麼會回來得如此及時。
這麼想著薄從南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離婚協議的事情,他就不跟她計較,隻要她肯像從前那樣乖乖地在家照顧他。
他還願意承認她薄太太的身份。
薄從南顧不得身上褶皺的襯衫以及臉上的胡渣,快步走進廚房。
廚房裡的人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你醒了?”
“小米粥已經準備好了,快趁熱喝吧。”
薄從南毫不客氣推門進去,嘴裡嫌棄著。
“沈知意,你彆以為你照顧我,我就會輕而易舉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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