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聲音轉過頭,隻見薄秉謙走了進來。
他身材高大,五官棱角分明,一身白大褂,身材挺闊,再加上鼻梁上的那副金絲眼鏡。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貴氣。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眸子很冷,好似冬季冰川流過那般淩冽凍人。
薄從南也被聲音吸引。
當他的眼神對上薄秉謙的時候,整個人似是呆住了。
眼底甚至閃過一絲心虛。
半晌他才開口,“二哥你回來了?”
誰料,薄秉謙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看態度似連看一眼就都不屑。
薄秉謙轉而把手中的報告拿給江則,“根據傷口切割角度,以及流血程度,我做了測試。”
“結合刀片材質、厚度、形狀,從工業用刀以及廚房用刀篩選,選出以下比較符合凶器的特征的刀具,不過我個人比較傾向於砍柴刀。”
江則其實早就知道薄從南跟薄秉謙關係微妙,再加上他心中一直對薄從南對我離家出走,絲毫不上心,有些不滿。
所以他並未和薄從南說,薄教授就是薄秉謙。
薄從南見薄秉謙不搭理自己,並未多說,隻是默默起身離開了。
轉身時,他看薄秉謙的眼神多了一份審視。
江則無心再關注薄從南。
我也是,並未跟著薄從南離開。
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
因此,我不會放過案件相關的任何信息。
江則問出了我的疑問,“你為什麼斷定砍掉腦袋的是一把砍柴刀?”
薄秉謙拿出手機,把照片放大,一個紅色的小東西出現在視線裡。
江則並未看出這東西是什麼,“這是?”
“我在女屍肚子裡發現了紅豆杉果,這種紅豆杉生於海拔20003500米的高山地帶,女屍肚子裡的是珍惜品種,早已被列為一級重點保護樹種。a市地形複雜,我查了市內所有的地方,隻有兩個地方有紅豆杉,一個在a市邊界田華峰,另一個就在離南江不遠的荒魂嶺。”
荒魂嶺?
我以前聽說過,那個地方很邪門,一般人都不敢去。
殺我的凶手去過那個地方?
薄秉謙繼續道:“荒魂嶺植被茂密,紅豆杉在那裡比較多見,再加上屍體切口形狀,此人倒像是常年上山砍柴之人。”
江則聽明白了,把薄秉謙的報告交給上麵,讓上麵派人到荒魂山附近的村莊排查。
我以為薄秉謙會徑直離開。
沒想到他突然猝不及防開口道:“沈家那個,還沒回家?”
沈家那個
說的是我嗎?
江則注意力全都在薄秉謙給的報告上,“啊?”
薄秉謙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江則後知後覺道:“你說沈知意?”
他歎了口氣,“估計還沒有。”
要是回去了。
薄從南也不至於大白天找他發瘋,吵著鬨著要抓什麼奸夫。
“我記得你跟沈知意大學時候就不對付,是出了名的死對頭,你什麼時候關心起她來了?”
江則雖然是薄從南好兄弟,但跟薄秉謙並沒有直接利益衝突。
再加上這兩個星期相處,他發現薄秉謙和傳聞中一樣,對任何事情都是冷冰冰的,漠不關心。
第一次見他主動問起彆人,而這個彆人還是他多年的死對頭。
饒是江則都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