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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敲門後還等待了兩秒,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啪!”
在聽到屋內傳出響指聲的瞬間,艾絲特便偷走身前相隔一層門的距離,站到了門內。
她恰好踩在幾張空白的紙頁上。
巴那貝竟然還在屋內,他身上綁著個背包,好整以暇地迎接她進門。
這讓以為他想通過火焰跳躍逃跑的艾絲特愣了一瞬。
黑發男人臉上還是那副放蕩不羈的浮誇笑容,灰框眼鏡下幽黑的雙眼,冷漠疏離蓋著寒霜。
那剛才那聲響指是為了什麼?艾絲特在腦海中冒出這個疑問的時候,已經迅速發動能力,偷走了巴那貝這一刻的想法。
但她獲取到的隻有不斷重複的念頭:
響指、燃燒、響指、燃燒……
艾絲特張開五指,對著巴那貝的方向擰腕合攏,但落入她掌心的是一方裁剪精致的紙人,上麵還畫著大大的笑臉。
他從偷盜念頭中恢複的速度快得異常,仿佛……有過專門的應對訓練一樣。
或者說他早就在腦內反複推演過類似的應戰狀況,並給自己訓練出了相應的反射機製,隻要看到“偷盜者”敵人的手部有動作,他就會迅速轉移位置。
巴那貝的人已經靠在了窗戶邊,同一刻,他打出了第二聲清脆的響指。
在艾絲特腳下幾張白紙燒起來的瞬間,她偷走距離,閃到了旁邊。
同時響起的還有門外的尖叫聲,雜亂而慌張。
艾絲特的眼睛微微放大:“你——”
房間裡四處都有散落的煙頭,巴那貝的身影在狹小的空間裡騰挪,躲閃著艾絲特偷竊的方向。
他沒有直接離開這間屋子的範圍,反而時不時從衣兜和袖口裡灑出撲克牌。巴那貝抖動手腕將它們甩出,刀片般的撲克牌嵌入地麵,不斷發出“篤篤”輕響。
相對的,艾絲特也不得不進一步躲閃。
她沒有發動寄生能力,是在顧忌對方的殊死搏命。
艾絲特確實不怕,但是旅館裡還有其他人,樓下還有馬蒂歐和維卡在。巴那貝如果不顧生命危險,為了不被控製而選擇自我毀滅,那艾絲特無法保證這裡究竟有多少人還能活下去。
他不可能一點神奇物品都沒有,如果真到了被寄生的地步,他恐怕會果斷讓自己變成炸藥桶。
艾絲特對這種結局隱有預感。
巴那貝也不想搏命,甚至在這方麵跟艾絲特保持了相對的默契,沒有一接觸就破壞這間屋子的承重牆,但家具卻逐漸開始被火焰覆蓋。
巴那貝手上的動作就沒停過,在艾絲特進行更多次抓握與偷盜想法的間隙,他又抓到機會迅速地打了兩個響指,嘴角更誇張地上揚。
在偷竊成功的幾次間,艾絲特優先偷走了巴那貝“空氣子彈”的能力,這對習慣近戰的她來說最為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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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成功偷走火焰跳躍,讓巴那貝無法再通過房間裡散落的煙頭而迅速換位,反而是艾絲特猛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這讓巴那貝被迫貼到了窗邊,他的燕尾服下擺已經被窗簾上的火苗撩出了破洞。
鼻端焦糊的煙味越來越嗆人,艾絲特又聽到有含糊不清的尖叫聲傳來。
“普通人會死的。”
說完這句讓艾絲特分神的話,巴那貝撞碎窗口、直接落往地麵,艾絲特一個閃身躍到窗邊,看見他的身影在空中就變成了輕飄飄的紙人,而巴那貝則穩穩踩在地麵上。
他抬手一聲脆響,墜向地麵的笑臉紙人也化為灰燼,抹消了它與巴那貝自己的神秘學聯係。
在巴那貝狂奔而走前,艾絲特最後一次偷到了他的想法,聽到的是這樣的心聲:
願運氣之神眷顧他們。
艾絲特臉上一片漠然,她手中還握著另一個畫著笑臉的紙人,巴那貝恐怕想不到,這片紙人並沒有一同燃燒起來。
她踩滅房間裡灰黑紙人上的火苗,反手偷走房間裡越來越旺盛的烈火,推門邁進了走廊。
走廊儘頭的盆栽、隔壁房間的木門都在瘋狂燃燒,濃煙正不斷往外冒出來,但遠沒到難以控製的地步。
艾絲特反手對盆栽上的火焰一個抓握,又將木門上的火焰竊走,她用力一個回旋踢,蹬破焦黑變爛的門扉,門把手當即脫落,讓艾絲特能衝進屋子。
屋裡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