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雍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官府在城郊的山林,解救了二十多名被綁架到一間破屋的女子。她們大多是在田間乾活時,突然被人打昏,然後帶到那裡的。她們也並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為。
先前失蹤的人,是找不到了,其實我猜的是,一定有更隱秘的地方,這破屋不過是一個中轉站,那些消失的人,是被煉成了油,然後製成了那具有神奇功效的藥膏。想一想,我都覺得想吐了。
又過了兩日,官府果然在更遠的山穀,搜到了一座古寺,古寺看上去平平無奇。官差趕到時,正是午後,十分寂靜,廟裡隻兩三個和尚,正在吃飯。
官府的人假裝成過路人,想討口水喝,卻被那幾個和尚偷襲。官府與之交戰,從偏殿裡又過來十來個黑衣人,交手一番,官府將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有一個受傷倒地的,頓時咬舌結果了自己。
官府的人在偏殿發現了幾具屍體,又在後山挖了一陣,挖出了不少白骨,衣物,還有佛珠和袈裟。看來真正的和尚,早就遭毒手了。
官府立了大功,舉城歡慶,李大人十分感謝常雲昇,送了他幾壇好酒。
外麵的人,隻知道這件案子是破了,卻並不知曉其中內情。而那種神奇的藥膏,可能以後,至少在這一段時間內,是不會再露麵了。而我想去緋緋縷看看,常雲昇卻對我說:“早就樓去人空了,還是打草驚蛇了。”
我說道:“就這樣結案了嗎?”
他說:“可不是,就算人家不關店,也不能說明這些藥膏有什麼問題,最多是哄抬價格而已。”
又過了兩日,常雲昇告訴我,那緋緋樓的老板死了,是被人用刀插中了心臟,是一把短刀,直擊要害,屍體就丟在了街旁的臭水溝裡。
緋緋樓的老板,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一般的人不是她的對手。能夠靠近她,讓她毫無防範的人,一定也是她信得過的人。
我說道:“真是解氣啊,死得好!她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不是主謀,也定是共犯了。”
常雲昇說道:“好像有人,比我們還希望,這案子快些結束。”
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說道:“不管怎樣,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也可以閒幾日了。”
長勇將這樁大案講給蓮生聽,蓮生從頭到尾一臉懵逼,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經經曆了什麼,我也不敢告訴她。我要是告訴了她,她那張嘴,可能沒幾天嚷嚷得到處人都知道了。而且她膽子又小,還是不要告訴她比較好。
但是長勇不乾了,他後來悄悄找到我,在我麵前控製不住自己了,一個勁地埋怨我,說我自己要犯險,為何要帶累蓮生?
我確實也覺得過意不去,不過我也知道,常雲昇他們會保護好我們的。長勇像個孩子一樣哭道:“小姐,你知道當時我有多怕嗎?我寧願把自己架在火上,也不敢讓蓮生有一點點閃失啊!”
我看著長勇流下了眼淚,也為蓮生感到高興。她能找到這樣一個男子,不比什麼都強?我說道:“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長勇又覺得過意不去,低著頭說道:“小姐,如果你有事情,可以讓我去辦,蓮生那麼嬌弱,又愛闖禍,她真的什麼也做不好。”
長勇居然這樣說蓮生,剛巧蓮生從那邊過來了,還以為我們在說什麼呢,十分好奇地湊上來,剛巧聽見了後半句,她登時上火了,從背後推了長勇一把,氣憤不平地說道:“你居然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我要是那麼差勁,不如你就去找彆人吧!”
長勇差點來一個狗啃屎,他反應過來,趕緊給蓮生道歉,“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月府的人也在議論最近的大案子,都是心有餘悸的。不過他們根本就沒有聯係到春梅的身上去。那些在鄉下失蹤的,都是直接被綁走的女子,而且距離雍城這麼遠,又怎麼可能與之有關係呢?
月如夢現在也不怎麼回月府來了,據說她過得不錯。蕭妃對這個兒媳很是滿意,還沒有多少日子呢,滄靈又納了位側妃。說是側妃,卻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雖背景不如月府,然而那滄靈正在新鮮勁頭上,連日流連側妃房中。
月如夢新婚不久,倒也是成了昨日黃花。這是她自找的呀,她知道滄靈喜歡月雪城那一掛的,而像月雪城的女子,世間也不是隻她一個。
月府最近還是比較平靜的,月錦端,月曉嬋的終身大事又提上了日程,至於我和月秋秋,月曉娟,就比較自由了。
這一天,我正在街上閒逛,卻遇見了月如夢的丫環雪兒,我正是詫異呢,雪兒說道:“墨淵小姐,我們王妃有請。”
我不知道月如夢唱的是哪出,便帶著蓮生過去看看。在一個清靜的園子裡,又隔著欄杆和回廊,我看見了多日不見的月如夢。她一見,卻頗是熱情,喊道:“好久不見你了。”
月如夢這樣,讓我很不適應。雪兒帶著蓮生在外麵,我和月如夢望著池塘裡的荷花,我連眼睛也懶得轉一下。月如夢說道:“墨淵,你也真是的,天生帶著這塊胎記,一定過得不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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