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最是個好奇的,不懂就問。在回月府的路上,蓮生就忍不住了,向我詢問道:“小姐,為何咱們要來勸常二公子啊,當務之急,不是救治曉娟小姐嗎?二公子不過是酗酒而已,曉娟小姐才是讓人擔憂呢。”
我說道:“蓮生,你今天回去,多和曉娟身邊的丫環,翠雲聊聊天兒。就說二公子要沒命了,連我去了,都沒辦法。”
蓮生吃驚地望著我,百思不得其解,她一臉茫然地問道:“這又從何說起啊,小姐,這不是說假話嗎?曉娟小姐已經病得如此厲害了,怎能受得住如此沉重的打擊?”
我已經拿定了主意,就在馬車上,教蓮生如何說話,就說常雲山一蹶不振,天天酗酒,連自己的鋪子都關了,每日也不吃飯,一心要把自己餓死。我問蓮生:“這些都是實話呀,你照我的話說便是了。”
蓮生點頭,卻又滿滿的擔憂之色。回了月府,我先去歇了歇,聽說月夫人不在府上,大夫人也出去了,而二夫人也去了廟裡,為曉娟祈福。
我叫蓮生去找翠雲,也看看月曉娟的情形。蓮生還是猶豫著,說道:“小姐,你說這樣,曉娟小姐會不會受不起打擊呀,要不還是彆去了。”
蓮生真是善良的女子,但是她不懂其中的道理啊。我隻得說道:“蓮生,有句話叫以毒攻毒,你有沒有聽過?現在一般的法子,已經救不了曉娟了,你是不相信我的醫術,還是不相信我的人品啊?”
蓮生一聽,連忙跑開了。
我自己便到月行山的書房,繼續查看,想從中找尋到一些蛛絲馬跡,但忙活了半日,依然一無所獲。
最讓我頭痛的,卻是一些書卷和冊子,是我看不懂的文字,我估摸著,這一定是梁國文字。因為月行山在梁國邊境待得最久,後來常雲昇接了手,月行山才漸漸退了下來。
我有些喪氣地想,要是我看得懂這些文字就好了。我有些失落地走出了書房,其實我隻是想知道,月行山到底有沒有害過常雲昇的父親,無論是有意,還是無心。他總是諱莫如深,但常雲昇又怎肯善罷甘休呢?
到了黃昏時,我草草吃過晚飯,蓮生忽然來叫我,說是出大事了。我看她一臉慌張的樣子,也不由得提起了心來,我馬上站起身來,卻還安慰著她:“什麼事,你彆著急,慢慢說。”
月曉嬋也跑了過來,衝我大喊道:“怎麼曉娟不見了,我們才離開一會兒,她的房間裡就空無一人。她有沒有到你這裡來呀?”
這可是不妙了,我連忙搖頭,和她們一起,滿院子找人。月曉嬋說道:“她會不會是想不開呀,咱們去看看池塘邊。”蓮生又說道:“不那咱們告訴老夫人,讓大家一起來找吧!”
月曉嬋連連擺手,說道:“要不得,現在還不知怎麼回事,若是驚動了老夫人,隻怕母親又會挨罵,我們也不得消停,還是先找找吧。曉娟雖然狀態不對,但我相信,她不會自尋短見的。”
月曉娟的丫環,已經在院子裡找了幾個圈兒了,一臉驚慌失色,她本來是看著月曉娟的,後來月曉嬋要回去了,月曉娟便讓她送送。等翠雲回來時,房間裡已無一人,她嚇得趕緊去找月曉嬋,半道上又碰上了蓮生。
我們正急得焦頭爛額,蓮生忽然說:“曉娟小姐該不會出去了吧?”
我也覺得有可能,要是被月曉娟聽到了常雲山的近況,她說不定會不顧一切,跑去常府看他的。這樣一來,事情可就鬨得更大了。月曉嬋更為焦急了,說道:“這可怎麼辦呢,一會兒母親回來了,咱們都死定了。”
眼見著亂成一團,我對蓮生說道:“可能曉娟真是去常府了,你馬上過去看看。”
我又對月曉嬋說道:“咱們找遍了府裡,也沒看到月曉娟的身影,這也是好事,至少她沒有想不開。但要是被人發現,她私自離了府,去找常二公子,這可就壞了!”
月曉嬋也急得很,說道:“那怎麼辦?除非找一個人來假冒曉娟,就說曉娟不舒服,睡著了,我娘也不會下細過問了。”
這主意聽起來,也是不錯的,但找誰來假扮月曉娟呢?月曉嬋一咬牙,說道:“乾脆我來得了。”
我們匆匆來到月曉娟的房間,月曉嬋將頭發放下來,臉上抹了一些白粉,把眼睛畫長一些,果然就有了一些相似。月曉嬋脫了外衣,直接往床上一躺,向著裡麵,隻能讓人看見後腦勺,應該能過得了關的。
我便坐在月曉嬋身邊,翠雲則在一旁服侍著,我裝模作樣把著脈,正在此時,二夫人果真來了。她將去大安寺求得的符拿給翠雲,讓翠雲收了起來,又對我說道:“墨淵,現在曉娟怎麼樣了?”
我連忙笑道:“並沒有什麼,今兒曉娟睡得香甜,還是讓她多多休息。”
二夫人點點頭,又說道:“曉嬋走了嗎?我也給她求了一個平安符。”即刻她又掏出一隻符來,歎道:“我這兩個孩子,都是我的心頭肉啊,隻是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們過得好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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