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查探,若是有消息直接用傳訊牌聯係我即可,”話落,蔓殊站起身正準備離去,就又聽見他說。
“少主是要離開嗎?”
蔓殊抬眸望天,淡淡開口:“有一筆不大不小的賬需要算算,需要離開一兩日。”
司墨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定定的注視著她:“少主是想替司二爺討回公道嗎?”
蔓殊沒吭聲,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向著院落門口走去。
“等等,”司墨又道。
蔓殊停下腳步,轉眸眼神詢問。
司墨從懷裡掏出一麵鏡子,來到她麵前遞給她:“琉璃鏡,若少主去到金國王家,最好用這鏡子照一照所有王家之人,我懷疑有禍蛇一族之人潛伏在裡麵。”
蔓殊微愣,接過他遞來的鏡子收進空間點頭:“知道了。”
話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落,司墨負手在後,靜靜的注視著遠去的背影,也是時候該準備回混元事宜了,司倮,你……準備好了嗎?
……
這邊,蔓殊剛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就見司琛與司老爺子、司老夫人、司鈺四人坐在石桌旁一言不發。
感應到她的氣息,四人同時轉頭,旋即露出一抹笑容:“殊兒,回來了。”
開口的是司老爺子,隻見他慈愛的拍了拍身邊的石凳又道:“來爺爺這裡坐。”
蔓殊神情淡漠的走了過去坐下,抬眸看向緊盯著自己的四人:“聚在這裡,可是有什麼事?”
“哦,沒什麼,為父好久沒見你回來,便過來看看。”司琛嘴角含笑的道。
蔓殊斂下眼簾,旋即又輕掀眼皮看向司琛:“你的傷是何人所為?”
司琛一愣,隨後自嘲一笑,“殊兒,這件事,就過去了吧。”
“父親,”突如其來的稱呼令在場幾人皆是猝不及防的怔愣。
司琛回過神來,雙眼迅速泛紅,神情激動的看向蔓殊小心翼翼的詢問:“殊兒……你剛剛叫我什麼?”
蔓殊神情淡然又輕聲喚了句:“父親。”
司琛嘴唇微顫,緩緩站起身來到她跟前,顫抖的伸出雙手輕輕將她摟進懷裡,“嗯,為父聽到了,聽到我的寶貝女兒終於願意喚我一聲父親了。”
司老夫人與司老爺子皆是紅了眼眶,對於這個孩子,他們是虧欠的,雖然找到了她,但也做好了她不認他們的準備,眼下,真的太好了。
蔓殊拍了拍摟住自己雙肩的大手,示意他放開,旋即開口:“雖然您不想麵對,但這件事總歸要處理的,就憑柳夙鳶敢合同外人傷害我司家之人,這一點就不能放過。”
司琛不舍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殊兒,她畢竟是你母親,這件事你彆插手,為父來就好,為父不希望你落到一個弑母的名聲。”
蔓殊思索片刻,點頭:“也對,她的另一小部分再怎麼樣也是從柳夙鳶的肚子裡出來的,的確不該由她來動手。”
“殊兒,你放心,即便你父親放過她,祖父與祖母也不會輕饒了她,”司老夫人在一旁搭腔。
蔓殊“嗯”了一聲,淡淡的端起桌麵上的茶杯送入口中。
“殊兒,你毀了遺族之人的所有基地,且遺族之人還有許多漏網之魚,外出時,一定要小心點。”司鈺在一旁叮囑道。
蔓殊點頭,沒在開口,南洲遺族已被司婉帶著煞血軍剿滅,神域八台山也被她儘數毀了個乾淨,現在就隻剩下普妄寺與神域這兩個大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