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玉霞的堅持下,溫大山收下了房契,爺孫四人趕著騾車往杏花村而去,
路上,溫老爺子歎息著說道:“大丫有錢有地位,為什麼就不肯拉拔下堂兄弟呢”!
做為溫家年齡最大的老者,溫老爺子表示,希望曾孫們可以借助溫玉霞,出人頭地,
溫大山陰沉著臉,沒有接話,自家孫子能耐最大的三人在縣城念書,村子裡的那幾個孫子不是讀書的料,已經輟學在家務農了,
溫老爺子說這些話的最終目的,他一聽就明白,是為了溫之華與溫子材父子倆,兩人都是童生,溫老爺子動了讓溫玉霞資助他倆的心思,
最近溫之華常在自家門口徘徊,估計是他給溫老爺子吹了什麼風,讓溫老爺子的心又偏向了大房,
“爺爺,咱家就海兒、清兒與鴻兒有讀書的天賦,他們仨不是被大丫送去了縣城書院讀書嗎?您想讓大丫怎麼拉拔,總不可能壓著家裡務農的幾個小崽子往肚子裡灌墨水吧”!
溫子樺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溫老爺子正愁沒人接話不好往深了說,溫子樺這番言論正好給了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家裡的那些小崽子不是讀書的料,我說的是你大伯與堂弟,他倆多年前就考過了童生試……”
溫老爺子苦口婆心的一番言論,意思是溫雲鴻三人年紀尚小,就算中了秀才與舉人也不可能被委以重任,
溫之華年過半百,溫子材也已成人,隻要給兩人一個機會,他倆肯定比溫雲鴻等人先踏入官場,
溫大山嘲諷地看著溫老爺子,冷聲說道:“爹,斷親了,斷親書上您與娘也有按手印,你們二老是跟著溫之華的,待會我讓老二幫你們搬家,”
溫大山是知道怎麼拿捏溫老爺子的,此話一出,溫老爺子啥想法都沒有了,他嘿嘿訕笑著說道:“對喲,你與老大是斷了親的,他家的事與你無關,與大丫無關,”
溫子柏兄弟倆對視一眼,會心一笑,溫子樺揚起鞭子朝著空氣狠狠抽了一鞭,嘴裡喝道:“駕。”
養馬場,溫家人前腳離開,牛頭村的王平就帶著兒子們找了過來,
溫玉霞聽了門房的稟報,有些無奈的讓門房將人帶進來,幾年沒有往來,知道自己被封為郡主,王家人還是厚著臉皮找上門來了,
對於王家,溫玉霞是有些失望的,她為王家付出了不少,就因為王虎的一句話,王平就對她們姐弟視而不見。
“大丫,幾年沒見,長高了不少,”王平麵不改色的說道,
王二柱兄弟七人也熱情的與溫玉霞打招呼,仿佛忘記了逃荒路上針對溫玉霞的種種,
溫玉霞沒心思與他們扯閒篇,直接問道:“找我何事”?
王平老臉微紅:“大丫,如果讓人知道郡主的外公與舅舅都是在地裡刨食的泥腿子,你麵子上不好看,能不能給你幾個舅舅在衙門裡找個差事做做”,
牛頭村位於大山腳下,落戶後分到的土地都是山地,收成不好,為了給兒孫找條出路,王平不惜將王五柱送去了鎮上當贅婿,
溫玉霞被封為郡主的消息傳遍整個南州府後,牛頭村的王平也聽說了,他怎肯放棄這個能讓兒孫們躍出農門的機會,於是,帶著兒子找上門來。
逃荒路上拿著她給的糧食與銀子接濟王氏族人,卻不願分給福寶口糧,現在還大言不慚地讓她幫忙在縣城謀差事,
王平是怎麼想的,這種話也說的出口,溫玉霞麵色平靜地說道:
“本郡主的爺爺與伯伯以種地為生,他們都沒有要求本郡主幫忙找差事,你們王家人,憑什麼給本郡主提要求”?
王平聞言心裡一驚,溫家人居然沒有借此機會找溫玉霞要好處,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企圖擠出幾滴眼淚博取同情,
“大丫,落戶的時候,小王村村民被打散分到了十個村子裡,牛頭村就外公一家,這些年沒有家族照應,日子過的很苦……”
王平絮絮叨叨的講述了他們這些年的生活,講到王虎的時候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希望溫玉霞看在死去的王大柱夫妻麵上,原諒王虎當年的行為,
溫玉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冷聲道:“爺爺在蒙中縣就說過,王家與溫家老死不相往來,你們過的好不好與本郡主無關,北一,送客,”
王平給她的感覺很不好,她不想與之過多糾纏,乾脆把溫大山推出來,溫王兩家老死不相往來是溫大山說的,不服,就去杏花村找溫大山吧!
杏花村的村長還想從她這裡為村民們謀好處呢,王家人去找溫大山肯定會被村民們攆走。
“大丫,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我們是你的親人呀”!王平的聲音有些崩潰,
溫玉霞是他們躍出農門的關鍵,必須緊緊拔拉住溫玉霞,王平的腦子快速旋轉,企圖想出能緩和雙方關係的辦法,
溫玉霞笑了:“親人,我爹娘死後,你們給我姐弟兩人送過一次糧還是送過一次肉?好像是我,是我給你們分了賣鹿的銀子,是我給你們添置新衣,是我給你們買了騾車,對吧”?
不是她要翻碗底,而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王家護著王虎那個心眼比針還小的長孫,就注定了他家的格局永遠停留在那一畝三分地上,
為了這種鼠目寸光的人費心鋪墊,不如多扶持扶持南平村與杏花村的村民,溫玉霞使了個眼色,
北一趕緊吹了個響哨,將護衛隊的隊員們招喚過來,眾人生拉硬拽的將王平父子拖到養馬場外,
“諸位,這裡是皇太孫的產業,下次若想來此尋事,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皇太孫的怒火,”北一不想他們再來打擾溫玉霞,直接扯起了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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