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宅內。
曹鳶坐在窗前,手裡捧著兵書,雖是在看書但心裡卻想著如何能讓皇帝解了禁,如何破局。
“殿下,不好了!”錦竹從外麵一路小跑,她大口喘著粗氣進來。
“何事?”曹鳶側頭看著錦竹。
“剛剛範大人差人傳信,說今日上早朝楚相的門生都在替楚相求情,陛下雷霆震怒差點把他們都給斬了!”
曹鳶猛的站了起來,“什麼!一定是二皇兄又說了什麼,父皇正在氣頭上哪裡能聽得進去。”
看來這次父皇是真的準備要殺了楚相!
她記得上一世,楚相也是被判了通敵叛國的罪名,那時她對朝堂的事一概不理根本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隻記得楚相全家被曹稷當街斬首。
難不成上一世,楚衍也隻是假死回了國,後來被曹稷發現才落得如此下場?
不對!
皇兄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他不會這麼針對楚相!
“而且鎮北侯傳來急報說蜀國已經準備要攻打陳國。殿下,楚相咱們不能救了!”
“誰說不能的!”
曹鳶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殿下您該不會是要”錦竹似乎也猜到了她的意思。
“薛兮年現在是不是還沒上朝?”曹鳶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是啊,駙馬爺還在家裡休息!”錦竹眨巴著眼睛。
“那就太好了!”
“殿下,您要怎麼做呢?”
曹鳶冷著臉,目光深邃,緩緩說道,“我現在必須做的就是讓父皇把我的禁足給撤了!你去讓玄風告訴楚相在禮部的門生禮部侍郎去舉薦文旭昌頂替薛兮年的位置。”
錦竹疑惑地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這跟您禁足有關係嗎?”
都這節骨眼上了,殿下怎麼還有心思管駙馬爺的事。
曹鳶來不及跟錦竹說太多,“你隻管讓玄風去做!行不行的他文旭昌都欠我一個人情!”
錦竹堅定的點點頭,剛準備出去,想到哪裡不對勁又轉過身來,“殿下,可我要去哪裡找他?相府都被抄了!”
曹鳶思索一番,眼前一亮,“酒樓!前幾日見他,他身上一股脂粉味跟阿音身上的味道一樣。”
“怎麼還有她啊!”錦竹一臉埋怨。
“你去找過玄風以後,再去一趟尚書府找範青離讓他找父皇討賞,隻討他自己的賞就行。”
“錦竹這就去!”
曹鳶唇上勾起微笑,薛兮年,就算我被禁了足,你欠我的照樣都得給我吐出來。
錦竹辦完事情後,回府的第三日。
皇帝才解了曹鳶的禁足。
曹鳶得知消息後,迫不及待地出了府,她身著華服,神色中既有期待又有一絲緊張。
她準備進宮麵聖。
馬車緩緩前行,兩邊人群漸漸聚集,似乎是往同一個方向去的。
“咦,殿下!怎麼這麼多人往前麵走是不是今日有什麼活動呢?”錦竹剝開車簾望向遠處。
正當曹鳶好奇的時候,玄風的聲音傳入耳內。
“碩王殿下,碩王殿下!”
“玄風你怎麼來了!我準備去宮裡麵聖!”
“王爺不好了!楚相國今日要去處決了!”
“什麼!”聽到這句話,內心一震,曹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