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邊境,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揚起漫天沙塵。
馬來就這樣吊起在城樓上,已經過去了七日。這期間,陳國竟沒一個人敢將他放下。
玄風站在遠處山上,冷冷地注視著馬來。隨著玄風的冷箭射去,繩索被鬆開,馬來像一塊破布一樣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玄風並沒有立刻取走馬來的性命,隻是遠遠看著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馬來,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嘲笑他如今這般淒慘的模樣。
從一個陳國大將軍到現在這副模樣,恐怕他自己比所有人都更想死。與其痛快地死去得以解脫,這樣不人不鬼、生不如死般地活著才是最大的折磨。
陰暗的地牢裡,一條長長的鎖鏈鎖著兩根纖細的手腕。
岑音靠在冰冷的牆麵上,疲憊的望著高高的窗戶,長發淩亂地披在後背。
獄卒打開了監牢的門,把飯菜端到桌子上,好聲好氣道,“吃飯了!”
岑音一點反應都沒有,獄卒看著桌子上昨日絲毫未動的飯菜忍不住說道,“姑娘!我們將軍說了什麼時候,你肯把炮車的圖和如何操作炮車交出來,你就能走了!”
岑音薄唇輕啟,“我不會給你們說的!東西是我的,隻能我自己一人會!你們要想會,就自己動腦子想!陳國怎麼總喜歡不勞而獲!”
“呦還這麼大脾氣!”獄卒嘲笑道,“不過再過”
外麵進來一個吊著手臂,身上穿著銀甲的男子。
岑音斜了他一眼,當時就是他擒住的岑音。
“將軍!”
獄卒行了禮便識趣地離開了牢房。
那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將軍緩緩蹲下身子,湊近岑音身旁。
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岑音,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瞧你這女子應該不是魏國人吧,又何必執意相助魏國呢?倒不如轉投我陳國陣營,為本將軍打造炮車。隻要你肯乖乖聽話,無論你想要什麼,本將軍都會竭儘全力滿足於你!”
見他貼近,岑音厭煩道,“滾開!離我遠點!”
僅僅隻是瞥見這位將軍的麵容,便讓岑音感到一陣難以抑製的惡心湧上心頭。
眼見岑音對自己如此不敬,將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意。他猛地伸出粗壯有力的手掌,緊緊捏住岑音那嬌嫩的下頜,強行將她的頭扭轉過來,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將軍咬牙切齒地吼道,“臭丫頭,你可知道本將軍這條胳皆是拜那魏國公主所賜!當初若不是她狡詐多端,偷襲我們陳國,本將軍豈會落得如此下場!不過嘛……嘿嘿,好在那魏國公主最終也未能逃脫一死,且落得個屍骨無存的淒慘結局!你可有瞧見馬來將軍的慘狀?倘若你仍舊執迷不悟,不肯順從我們陳國,休怪本將軍心狠手辣,將你也如法炮製一番!”
岑音來的時候卻是看到了馬來的慘狀,雖說不怕死但被弄成那樣生不如死,她心底還是顫了顫。
將軍沒等她說話,拿著飯菜掰著她的嘴往裡塞!
“給我吃飯,不許絕食!你以為絕食你就能死了嗎?不會讓你死的這麼容易!”
雖說將軍隻用了一隻胳膊,但岑音這幾天都沒進食,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唔……”
岑音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渾厚的聲音震響牢房。
將軍一腳踹到了岑音的肚子上。
“呃……”岑音捂著肚子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眼神中依然帶著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