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這邊請!”
小二將範青離帶到了樓上的廂房,範青離四處看了看這酒樓,下麵的人冷冷清清隻有幾桌。
“你們生意這麼差?”
店小二說,“唉!前陣子與蜀國打仗!我們這店的特色主打就是他國風味,所以也受了影響。”
“最近已經好多了!打仗那會兒,快把我們這酒樓給砸了。”
“最近老板回來了,我們才整頓開張了。”
範青離點了幾個菜獨自喝起了悶酒。
不知何時,屋內進來了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
範青離沒有抬眼看她,“我沒有點女人!”
岑音坐到屏風後,換了一種聲調,“公子,奴家隻唱曲!您有想聽的嗎?”
“隨便吧!”
範青離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岑音秀眉輕蹙,美眸凝視著眼前之人,見他劍眉緊擰、神色凝重,似有滿腹憂慮之事縈繞心頭。
她心下了然,遂輕輕抱起那把琵琶,玉指輕拂琴弦,彈奏起一首首輕快歡愉的曲子來。
清脆悅耳的琴音宛如潺潺流水般自她指尖流淌而出,清脆動聽。
那琵琶聲如同一股清泉,源源不斷地注入到對方的心間,令其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
他之前與岑音在一起的那幾日,曾經聽她說過,以前她也是給彆人唱曲的。
可惜他沒聽過。
範青離垂下眸子,從胸口掏出一錠金子放到桌子上。
“不用唱了,這是給你的。”
“太多了,我們老板說了一個屋子要唱夠一個時辰才行,不然會被罰沒飯吃。”
岑音放下琴來,也沒準備走出屏風外,“不如我陪公子說說話吧!公子應該有很多煩心事吧。”
“方便與奴家說嗎?”
“你是被賣到這裡的?”範青離淡淡道。
“是啊!小時候家裡窮,我又是個女子,隻能賣了給家裡換點口糧。”岑音隨便編了個瞎話。
“我之前有個朋友,她說她是在青樓長大的,也跟你一樣是給客人唱曲。”
“可惜我沒聽過,也找不到她了。”
範青離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著話。
“不知現在她在哪!”
“能得到公子的青睞想必她應該也是個奇女子。”
“看公子的穿著,想必是富貴人家,應該已經成家了吧。也會對風塵女子念念不忘嗎?”
“出身並不能代表一切,你這麼說是在看扁自己。”
岑音苦笑了下,“公子說的是!奴家確實是看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