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墨見到公孫子賢,立馬心虛的低下了頭。
安羽歆也立馬站了起來,朝著他微微福身行了個禮,:“爹爹。”
公孫子賢走到安羽歆的身邊,神態帶有些溫怒的看著地上跪著的男人:“誰許你如此說林小姐的?”
嚴子墨手緊緊的捏著,抬眸看著公孫子賢,眼裡滿是不滿:“她就是醫術差勁!若是父親早些時間入宮去找醫仙來,大嫂也不會一屍兩命!”
“放肆!醫仙是你想請就請得動的嗎?!”公孫子賢看著他,怒道:“嚴子墨,事已至此,你居然還將此事的原因強加在林小姐的身上?你算個什麼東西?!”
嚴子墨皺了一下眉,壓抑著眼底的不滿,道:“我知道父親瞧不起我這個女婿,但大嫂畢竟是溫家的小姐,她死的莫名其妙,難道林小姐就沒有責任嗎?”
“夠了!”安羽歆打斷了他,看著地上跪著的男人,生氣道:“嚴子墨,你字字句句不離大嫂,這要是傳出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與大嫂有染!如今安家民聲本就處於風口浪尖,你難道還想讓安家在背上一鍋不成?!”
嚴子墨被安羽歆懟的一言不發。
公孫子賢看著自己的女兒,眼底滿是心疼,又看向地上跪著的嚴子墨,冷聲道:“你屢次做出有害安家民聲之事,就罰你去祠堂,與葉初一起罰寫佛經,麵壁思過七日。”
聞言,嚴子墨驚了,:“不!父親我知道錯了!”
他要是這個時候被罰,那豈不是會錯過溫婷的下葬,無法送她最後一程,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公孫子賢冷眼看他,道:“若不是歆兒喜歡你打緊,就憑你的才識,你覺得你能入得了我安家的大門麼?”
“連考兩年都未中舉也罷,殿考上一字未動趴在桌子上睡覺,我們安家的臉都快被你丟完了,你竟還有臉來求我?”
沒錯,那殿考之上,雖說雲子明病了,但考場上發生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他這個‘好女婿’在考試的時候趴桌子上睡著,並且那殿試寫的東西,更是令人無法入眼。
那張試卷被林俊才送到他手上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就,就命下人當垃圾扔了。
“來人,將三姑爺送去祠堂。”
嚴子墨被人架著,雙眼看向安羽歆,想讓她為自己求個情,但可惜安羽歆沒有搭理他。
等他被拖下去後,公孫子賢歎了口氣,道:“歆兒。”
“嗯?”安羽歆看向自己的父親,好奇道:“怎麼了爹爹?”
公孫子賢看向她,道:“你大嫂之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聞言,安羽歆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爹爹在說什麼?大嫂難道不是難產嗎?”
公孫子賢看著她,歎了口氣,道:“為父了解你兄長,他不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更何況溫婷是他當年千求萬求求到的妻子。”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與嚴子墨有關,對吧?”
他的一番話讓安羽歆頓時覺得震驚,她垂下眼,笑道:“爹爹你在說什麼?女兒聽不懂。”
公孫子賢見她不願說也沒多問,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無論誰對誰錯,為父和你的娘親都會保護你們,放心大膽的去做就行了。”
安羽歆抬眸看向他,微微蹙眉,眼底流露出了彆樣的情緒,嘴角勉強撐起笑容,道:“爹爹你放心吧,女兒不會做出有害安家民聲的事情的。”
公孫子賢聽著她這麼說,心裡也放寬了不少,隻是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又忍不住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葉初能否重新麵對這件事。”
安羽歆看向窗外,安靜的說了聲:“會的,大哥一向是個堅強的人不是嗎?”
公孫子賢看著自己的女兒,有時候他覺得這不是他的女兒,他的女兒做事從來沒有這麼縝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