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我是來推廣‘新式種地法’的,這是吳教員的指示。”李位耐心地解釋。
“啥指示不指示的,我不管!”張強蠻橫地說道,“在我們生產隊,還是得按照老辦法種地,你們那一套,我不信!”
李位仍然不厭其煩的勸解,“張隊長,‘新式種地法’是真的好,你咋就不信呢?你看看吳教員的試驗田,還有其他幾個生產隊的試點田,莊稼長得多好啊!”
“那都是他們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張強還是不相信,
“反正,我就是不信你們那一套!”
“你……你怎麼這麼固執呢?”李位有些生氣了,“‘新式種地法’是經過實踐檢驗的,是科學的,你咋就不願意接受呢?”
“我不管什麼科學不科學的,我隻相信我自己的經驗!反正,在我這裡,你們那一套行不通!”
作為從小生活在陝北農村,種了20年地的莊稼人,張強始終相信祖輩的經驗,一個外來書生,指導他種地,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你……你這是不講理!”李位氣得臉都紅了。
“我就不講理了,咋了?你能把我咋樣?”張強耍起了無賴。
“你……你……”李位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隊長,彆跟他廢話了,咱們走,去找旅長評理去!”一個隊員,也看不下去了。
“對,找旅長評理去!”其他隊員也紛紛附和。
“慢著!”李位攔住了隊員們,“咱們不能這樣,這樣會把事情鬨大的。”
“可是,隊長,他也太欺負人了!”隊員們實在看不慣,張強的囂張氣焰。
“我知道,可是,咱們都是戰友,都是同誌,不能因為這點事就傷了和氣。再說,咱們的任務是推廣‘新式種地法’,不是跟人吵架的。”
“那……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隊員們都感到很憋屈。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李位安撫眾人的情緒,“咱們要用事實說話,讓張隊長心服口服。”
“用事實說話?怎麼說?”隊員們都看著李位。
“這樣,咱們先回去,把咱們自己負責的試點田管理好,等到了秋收的時候,咱們用產量說話!”李位看了一眼張強,扭頭準備離開。
“好吧,就這麼辦!”隊員們雖然同意,仍然有些心不甘。
為了要給張強做表率,李位帶著隊員們回到了自己的試點田,更加精心地管理起來。他們每天都到田裡去觀察莊稼的生長情況,及時除草、施肥、澆水,確保莊稼茁壯成長。
而張強那邊,卻依然我行我素,堅持用老辦法種地。他還時不時地跑到李位的試點田來看笑話,嘲笑李位他們是“瞎折騰”。
“李位,你看看你們種的這些莊稼,稀稀拉拉的,能打多少糧食?”
張強指著李位的試點田說道,“還是聽我的,用老辦法種地,保準比你們強!”
“張隊長,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咱們還是等到秋收的時候再看吧。如果輸了,我免費送給你們生產隊3鬥糧食!”麵對挑釁,李位不卑不亢。
“大家夥兒,都聽見了哦,這可是你說得!哼,等到秋收,彆不認賬,那咱們就走著瞧!”張強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等等,張隊長,如果秋收我們的產量比你多,你又當如何?”李位喊住他,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哼,你的產量比我高?做夢吧!如果你的夢能成真,我免費送給你四鬥糧食!”張強信心爆棚,憑借20多年的種地經驗,他不相信自己會輸,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好,就等你這句話,大家都在這兒作見證,秋收時,咱們再見高低!”
李位看著張強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用事實證明“新式種地法”的優越性,贏他糧食是小事,關鍵要讓張強心服口服!
聽說李位和張強的賭約之後,趙占魁憂心忡忡,甚至有些睡不著覺。
作為土生土長的南泥灣人,趙占魁大半輩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他相信土地,敬畏土地,也熟悉土地的脾性。他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四季時令,他有自己的一套種地經驗,這些經驗來自於祖輩口口相傳。
輸給張強三鬥糧食,倒沒什麼,一旦輸了,就意味著吳龍的“新式種地法”無法推行了。
“後生啊,你說的這些‘新式種地法’,真的能行嗎?”一天傍晚,趙占魁坐在自家窯洞前的土炕上,抽著旱煙,對前來拜訪的吳龍說道。
“趙大叔,您放心,‘新式種地法’是經過實踐檢驗的,一定能行!”麵對質疑,吳龍仍然信心十足。
“可是,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趙占魁皺著眉頭,“咱們祖祖輩輩都是這麼種地的,雖然畝產不高,但每畝地能產多少,我們心裡有底,你這“新式種地法”一旦輸了,我們之前的功夫可都白費了!”
“趙大叔,您的擔心我能理解。”吳龍連忙安慰,
“李位和張強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如果我當時在場,我也會支持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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