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維綸聽了冷哼了一聲。
“朋友就是什麼都不做的人嗎?”
他說著轉身進了酒館,但到底還是把門留著沒有關。
“什麼叫什麼都不做?我……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
克雷起初聽了有些生氣,可在跟進了酒館後,他說了兩句卻有些頹然,最終坐到了吧台前,什麼都不說了。
反倒是維綸,雖然嘴上說的很凶,還是從吧台後的酒櫃裡拿出了一瓶酒,給他倒了一杯,又給伊森倒了一杯,說:“少爺,這家夥可以相信,他是阿爾的朋友,停戰的事情是他幫忙促成的,雷奧納多的屍體也是他冒險搶回來的。”
伊森聽了走了過來,拿起了那杯酒,碰了碰克雷麵前的酒杯,說:“多謝。”
“不必謝我,我確實是個什麼都做不了的人。”
他說著自嘲地笑笑,喝下了那杯酒。
酒館的門被關上了,屋子裡點起了昏黃的光,維綸在給伊森和克雷又加了一杯酒以後,就留下了剩下的酒,走到了遠處,和安雅當起了沉默的雕像,隻留下伊森和克雷相對。
“談判那天,本來該我去,但因為一件急事,我被支開了,我明白山德羅的意思,他不想我再插手這件事。”克雷又喝了一杯,“他向我保證,你會沒事,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你是怎麼想的?”伊森又給他倒了一杯。
“在外麵那幾天,我很不安,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我想,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回來後就把卡布雷亞家的人全殺了,然後去山德羅麵前自裁。”克雷喝了第三杯酒。
伊森隻是沉默地倒酒。
“我知道你還是不信我,不過沒關係,你還活著,這就很好。”克雷不再喝酒,而是再次摟住了伊森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伊森,好小子,好小子,你乾的真的太漂亮了,我都不知道我還能為你做什麼,快說說,讓我為你做點什麼。”
“你不必為我做什麼。”伊森搖頭。
“不,我一定要為你做點什麼,否則,我還算什麼朋友。”克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伊森能從他身上感覺到自責,無力的情緒。
“讓我想想,金錢,武力保護,這些你都暫時不需要了,那你還需要什麼,盟友,你自己已經搞定了,哦,我想到了,真名,你才繼承你父親的真名沒多久,你父親又走的快,你一定還有很多問題沒搞清楚吧?”
克雷有些興奮,看著伊森。
伊森不置可否,隻是喝了一口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