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的考驗嗎?”
旅者如此說道,語氣裡,帶有著些許的憤怒,不知為何,他一路走來,從城市,從野外,從一個國家,到一個村莊,他見過所逝去的生命不知道有多少。
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他每一次都會想到那些逝去的人……
生命何其珍貴,但在這個世界,卻賤如野草,不值一提……
“這,就是我們對你的考驗之一,往後還會有更多,但我們希望,你能堅持下來,不僅僅是為了你的朋友……也是為了……”
“我自己……對嗎?”
旅者接話道,他看向自己,審問著自己的內心,此刻的他心情甚是雜亂,他看向自己的雙手,那曾已經沾滿了無儘鮮血的手掌。
在戰場上,在戰鬥中……他一次又一次的倒下,一次又一次的審問自己的內心。
“我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又是否,有其意義?”
他深思了許久,在那困難之中,在生死之中,他想,想的都要瘋了,他想不清楚,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誰!而現在……他又要開始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戰鬥……
“我,並不想這樣做……”
這是他心裡所賦予自己的回答,他對於生命原本敬重萬分,可現實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著他,使他自己對生命的觀念有了不同的認知。
他在想,現在眼前的人,是否可稱之為“生命”?他們曾經所造下的殺孽,是否又能否決他們現在為之生命的權力?
旅者不想對任何生命創下殺孽,可他想著,想著,回憶著,他看著自己的手,他已經無法回頭了……
我的生命,我的靈魂……
士卒正一步又一步的接近著,倘若他們不是看著旅者的情況稍有不對,便早已一步上前揮刀將其砍死。
而這些士卒的心思,旅者能夠感知的到。
殺人,在人們的小時候,那是從小教育中就存在的禁忌,或許也可以說,生命本就是會死的,可並不該以這等方式去讓其死去。
殺人,死亡,究竟是什麼時候,生命可以變的如此……連草芥都不如了?
刹那間,旅者抬起眼眸,看向那一群拔刀的士卒,雙拳緊握,憤怒不再掩飾,而是洶湧澎湃!
“所有人注意!”
那名一開始的士卒,同時也是這一群戰士的隊長,向著眾人提醒道。
而士卒們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開始分散,逐漸包圍旅者。從一開始,他們就從未因人數占優而對眼前之人放鬆任何一絲的警惕。
畢竟他是羅爾將軍部隊中未來的“黑色閻王”,也將來是要與“白色死神”對峙的人物,能被將軍給予如此的厚望,想不將其認真對待都難。
“對了,你隻有一雙拳頭嗎?需不需要我給你一把武器使用?”
那名士卒隊長見旅者兩手空空,便對其喊道,哪曾想,得來的回複,卻是一聲拒絕。
“好家夥,我敬你是個不怕死的漢子,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你又有什麼本事,能如此自信。”
麵對眾多的持械者,旅者深知空手對付,乃是找死的行為,更何況是如此至多。
但……
他身上的鎧甲,足以應對這一切。
橫刀揮來,旅者攔臂一擋,鋼鐵之間的碰撞不禁讓那名士卒驚惑了幾秒,而在他還在疑惑之際,旅者的另一拳便早已揮出,隻擊他的麵門,而就在這瞬息萬變之間,那名士卒瞬間從疑惑中反應過來,隨即撥刀反擋,後撤一步,將自身拉到了安全的範圍。
雖是從剛在一瞬間撿回了一條命,但那握在手中的利刃,還因挨了旅者的一拳,而微微抖顫著,可見力道之足,更是剛猛帶勁。
這一幕,讓不少士卒都頗為震驚了一下,但也僅僅是數秒,便都又緩過神了,且也變的更加謹慎與認真了些。
“那鎧甲倒是有點意思啊。”
一旁不願吃的士卒隊長如此說道,他看著已經被圍困在包圍圈裡的旅者,心中一絲好奇之心已經漸漸萌生。
隨著時間的流逝,戰況的推進,情況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眾人皆等發現,眼前之人的鎧甲其材質,皆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物,在那戰鬥的途中,一次次的嘗試下,可稱的上是刀槍不入,甚至是在最有力的攻擊下,也隻能留下其一道劃痕存在,根本無法造成有效的打擊。
“不對,這太邪門了,完全就刺不穿,這怎麼可能?”
“刀都要砍卷刃了,這家夥居然還一點事都沒有!?”
“不可能!我們的刀都是經過特殊材質打造的,他那身甲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士卒們有些驚訝,亦也有惶恐之色,他們發現自己的攻擊無法傷其敵人半毫之時,便已然意味著自身的死亡。
無法造成殺傷的武器,和廢鐵沒有任何區彆,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彆。
地上已經躺下了數十位暈厥的士卒,旅者沒有真的殺死他們,但反而是用了更加暴力的手段,讓他們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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