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漱,去工作,亦或者是去上學。
這就是普通人的常態,這就是,一個人平凡的生活。
在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想搞一番大事業,讓自己活得有價值。
可,生命的價值不取決於一番事業。
什麼利益,什麼高尚,什麼精神。
生命從來都不是這些的附屬之物。
一個人生命的價值,不在於那些渴求,而在於自己的靈魂,以及情感。
有句道理是這樣講的。
正向情感,能來領自己的意誌,去驅使肉體,完成連自己都不敢想象到的一切。
而負麵情感,會讓自己,變的更加瘋狂,失去理智,淪為一頭原始的野獸。
這兩句話,說的好聽,但我的內心裡,抱有著另一種看法。
“無論是負麵情感,還是正麵情感,無論是哪種思想,我都會在想,一個人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後,死亡是注定的,那麼,他取決於自己生命的價值,最終都要向那死亡發問。”
“我這一生,活得到底,是怎樣的?”
“也許有人會說,活的滿足。也許也有人會說,活的窩囊,狼狽。”
“期望有下一世,能夠從頭再來……”
“這些話語,我是越聽越不對,越聽越不對,總感覺有哪裡是搞錯了,我越聽這些話,便越感覺我們對於那生命價值的方向搞錯了……”
“不對……不對……”
旅者坐在指揮室之中,如此沉思著。
現在正值中午,他隻然是對付了幾口零食,便來到了指揮室之中,接著思考著該如何對付那七十萬的反動軍團。
且也同時,他也額外多思考了一個困難的要素,那就是該如何將那城門外的難民們,給接到城內來。
“他們都被控製,進城了,隨時都會有傷人的風險。”
“而這裡,這克舟城,又是否能有多餘的房屋,來拱他們居住呢?”
“這一點,我得向那龍嶺問一問。”
“且,那難民身體裡的毒素,又該如何去解呢?”
“且不說,墓屍那身體上的毒素,就已經夠難解的了……甚至是完全解不開,隻能抑製,若要研發疫苗,那不知又要等多少年,那時,估計那新型的病毒藥物,也早就被那內圍裡的人給研究出來了吧……”
“慘無人道……慘無人道……”
“當下,應當趕快將那難民該營救回來,但,不知,這克舟城裡的市民們,又該如何是好,他們會怎麼想呢?他們同意嗎?”
種種思緒,牽扯於旅者的腦海之中,這些所謂的人道問題,以及那所謂的戰爭法則,皆在他的靈魂深處,埋下了深深的苦楚。
他不得不去解決問題,他也不知,自己為了解決這些問題,不知有多少次,都是一整天待在這個悶人的房間裡頭了。
時常有人來這裡看望自己,也時常來勸解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但,沒有辦法。
我,我的內心如此,我也必須如此。
這沒有任何的理由,一個情字,便足以解釋這一切。
“旅者先生,飯我給你送過來了,你先好好吃飯吧,就不要想那些了,好歹,也要給自己的腦袋放鬆一下,這樣之後思考起事來,才能事半功倍嘛。”
薇爾從房門外走了進來,兩手端著飯菜,放在了旅者一旁的指揮桌上。
隨即又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坐在椅子上的背影,如此說道著。
“你也應該好好休息了,大英雄……”
“謝謝你這樣誇讚我……”旅者將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輕抿著,閉眼沉思的說道:“但我還是要多思考一會兒才行,感謝你過來給我送飯,飯如果涼了的話我自己會熱一熱,但現在我還不怎麼想吃……”
“你……”薇爾剛想說什麼,但忽然間,又忘了自己想說什麼,隻知道一股情緒在自己心裡十分的堵塞,仿佛是一瞬間湧上心頭般的難受。
但她表情沒有將那股情緒表露出來,可是……旅者能感受得到啊……
“這是什麼激將法嗎?”旅者自以為那薇爾想要用一股難受的情緒,來迫使得旅者的同情心奔湧而出,從而令他不得不現在來吃這一碗飯。
“我沒有想讓你現在就吃飯,我完全尊重你的選擇,旅者先生,我……我現在唯一能告訴你的一句話就是——好好吃飯,注意好身體,我先告退了……”
“……”待薇爾說完那句話,便離開了這裡的後幾秒後。
旅者站起身來,轉身看向那薇爾離去時的門口,隨後,又看向了那放在桌子上的香噴噴的飯菜。
“她親手做的嗎?”
旅者不禁猜測道。
這樣的猜測不知是否為真,但當旅者拿起那筷子夾起飯菜放在嘴裡咀嚼的時候。
那味道,不得不說……
“很好吃……”
旅者如此簡簡單單的評價道,他形容不出味道,或者是說,他現在已經懶得,沒力氣再去思考語句來形容這些了。
現在的話語,就是他心裡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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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累了,精神上的累一直在摧殘著他,而他卻也在一直折磨著自己,他從未停歇過。
若他能夠休息一下的話,眾人們甚至都會激動的流出眼淚來。
可他從來不想這樣去想……
一口一口的吃著,那薇爾躲在門外,聽著屋內的旅者那一口口的咀嚼聲,她的內心裡,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不僅是旅者吃她做的飯,更是,旅者現在他的行為,他的舉動。
願這一頓飯,能帶給他片刻休息的時間。
“龍嶺大人,那外圍反動軍又發來了消息稱,通告我們,給我們一年的時間,讓我們主動棄城投降,打開城門放反動軍進去,如若不然,一年之後,麵相我們城門口的,就不僅僅隻是那一門巨型火炮了,而是足足五門,那火力足以轟開我們的城防護盾……”
“一年的時間嗎?這……”
政府大樓之內,龍嶺聽著這等消息,現在腦海中唯一能想到的辦法,那就是主動出擊,絕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可,這十幾萬人打七十萬軍隊的仗,又該怎麼打呢?
她怕,她怕這場宏大的戰爭會輸,她更怕自己的指揮不當,會令大批的戰士死在她自己的手中。
她是懼怕死亡的,從來都是如此……
但又不得不……麵對死亡……
“轉告,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