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激烈,戰場已然扭成了一團。
前仆後繼,刀劍相向,已然從槍炮變成了近距離的廝殺。
呐喊響徹四方。
“快!補上缺口,一個也彆給我放過!”
在那反動軍撤離的路上,堵住退路的客舟軍前仆後繼,將戰線一點一點的向前推移。
不退半步!誓死無畏!
對於眼前這群孤注一擲的敵軍,這些客舟人們也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
他們比那敵人還要瘋狂,像是一群魔鬼,不怕死的將那眼前的敵軍一步又一步的蠶食。
直至全部滅絕!
“給我上,他媽的一群狼崽子,今天就要讓他們全部都死在這!”
“無人機給我上,火力全開!”
一名客舟軍隊長瞬間下令,霎時間,從遠邊聽到召喚而來的無人機,身下的機槍旋轉待發,瞬間瞄準了那些反動軍大後方前仆後繼想要衝散陣型而逃離的人們。
隻見過後的不到一秒,那槍口處瞬間噴發出一股股強大的氣浪,子彈在宣泄著怒火,彈殼在空中飛舞,直至砸落到地麵之上。
陣型在穩固,士氣在增加,高昂的呐喊著。
勝利在眼前,但更多的,則是戰士們的悲傷。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不知這場戰鬥花費了多長的時間,直至這三十萬的軍隊,最終隻有幾千人逃離之後,眾將也無心再追,隻得放棄。
而此刻,也已然是淩晨四點多鐘,已快五點……
這一場戰鬥,從深夜打至淩晨,眾將士們看到的是太陽升起,但感受到的,卻是勝利過後的無窮悲傷。
“就算是殺了他們……把他們全宰了……他們的家人,也回不來啊……”
在這客舟軍的隊伍中,一名將領如此到說道著。
不僅是客舟軍裡的每一個人的家人,更是自己的,他自己的兄弟,朋友,甚至是……
從客舟城建立之初,本就經曆過那些反動派一次又一次的騷擾,從最初的幾千,到幾萬,再到幾十萬,直至現在的敵軍數量。
這裡一直都在抗戰,從未被占領,乃至屈服……
打光了一代又一代的人,直至現在,這一場戰爭結束了……可不知未來,又會有怎樣的殘酷在等待著他們?
而那龍嶺,那位一城之主,她本就難以再支撐下去了,要不是那位苦難的救星來到了這裡,以那龍嶺身體的健康狀況……恐怕……
“奇怪,為什麼我不會感覺到疼痛呢?腎上腺素的作用嗎?不可能,這和腎上腺素不同,以往的這個時候,時效早就過去了……可為什麼……”
這是一名戰士在戰鬥結束後的疑惑,也是很多與他同樣的戰士和將領共同的疑惑……
就連靈棋也是一樣,亦或者自己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
而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後,所有人便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喊叫聲!
原本,喊叫聲在勝利的場景上並不怎麼特殊,以叫喊來宣泄自己心中那對勝利而感到激昂的情緒,那時人之常情,直至現在,也有很多客舟軍在呐喊著,喊叫著,發泄著……
可那一聲特殊的喊叫,之所以特殊,卻是因為有人聽到了“旅者”這兩個字……
這,明顯是擔憂而又害怕的叫喊!?
“旅者,你!喂!旅者……醫療兵!誰他媽是醫療兵!快他媽過來!旅者他倒了!快他媽過來!!”
墓屍的喊聲明顯的急躁了起來,而在這大軍之中,這樣的叫喊,也明顯起到了絕對的騷動!
“快快快快!速度再快點!”
在戰爭結束後,旅者也被抬上了擔架,迅速運往了城裡的軍事醫院裡頭。
而靈棋則和一群戰士抬著擔架,以最快的速度奔往的診斷室之中。
而在此之前的時候,靈棋在從常青山口中聽到原因後,也瞬間暴跳如雷,也立刻將這一情況通報給了指揮室當中的羅爾。
當那指揮室裡的各位知道後,那時的神情以及氛圍,和那群身處同一房間裡的工作人員,都能感受到那空氣中死寂般的氛圍,以及那冰冷的寒意。
眾人呆住了,但都能看到那臉上多多少少,幾分難以置信,難以相信的神色。
一瞬間其他的工作者還以為是他們成為了木偶,但隨即,他們便能看到隻在那一瞬之間,這指揮室裡便隻剩下他們這些工作人員的場景。
“人呢???”
羅爾敢發誓,這是他這輩子以來用出的最快速度……
待眾人來到那醫院之後,得知旅者現處於什麼位置,狀況如何之後,一瞬間,眾人的心裡便是安穩又不是那麼的安穩……
消息乃是好壞參半,難以言說。
好消息是旅者身體無憂,但壞消息則是,他現在昏迷不醒,且每一處的神經細胞都處於十分嚴重的衰弱損傷狀態,意味著他很有可能,會昏迷很久,甚至有可能,成為一個植物人……
“這他媽也叫身體無憂嗎?”
“我日了狗了!操!”
在去往旅者病房的路上,靈棋把這輩子的臟話都在這裡吐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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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點,靈棋,這裡是醫院。”羅爾在一旁如此提醒著道。
“我知道,我隻是……唉……”
一聲歎息,喉嚨裡的所有臟話都給咽了回去,想說卻又說不得,情緒難忍,痛感非常。
“旅者,他怎麼會……難怪,那時候他會說出祈禱的那般話來……原來是……”
一旁的羅銀緹娜也如此說道著,她難以置信,她甚至對旅者這個人的印象,因此而又更加加深了許多,也多多少少,心裡有了更多的佩服之感……
而最痛的,不能說是他們,也不能說是每一個掛念旅者的人,這份疼痛無法比較,也絕不可比較……
那客舟城的戰士們,凡是見到這一情況的,均是忍著心中的悲傷回到城內,也均是被下達了密封的口令,絕不可將此等消息,泄露於軍隊,乃至城市之中!
“我該怎麼向那群人交代呢……”一旁的德克如此說道著,他想到了白鈴,想到了很多人,而此刻,他們還在彆墅中休息著,不知道消息……
可……這又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隻能希望他儘快醒過來吧……”
無聲的沉默,彆看他們正在喃喃自語,但實則心中的情緒,恐怕是什麼樣的言語也無法描述出來……
太過於沉痛,太過於悲傷……
以至於心中無言,會讓口中時不時的話語來對抗這份死寂一樣的沉默,來對抗這種內心裡悲傷的氛圍……
他們真怕,他不在了……
這才剛剛開始……這才剛剛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