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子彈穿過胸膛時,你會想什麼,是如同想象的電視劇那般,進入最後的走馬燈時光?
亦或者是在死亡之前的那一刻,一切都變的十分漫長。
花園,田野,她,亦或者是自己喜歡的人,乃至自己內心當中的理想與希望,種種的不甘,扔在了這死亡之上。
自己或許還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他們怎麼辦?自己的該怎麼辦?
他們往後會像自己這樣,如此死去嗎?
在死後,自己能在另一個世界看到他們嗎?
他們在那個世界離去之後,又是否能過來陪伴自己?還是就此去往了彆的靈魂世界當中?
就這一生,就這第一次的做人,第一次的離彆與分離,從此我們再也不見,陰陽兩隔,我們後續會去往何處,我們又是否能降臨在同一個新的世界上,我又是否能找到你……
我又是否還能,能成為你那最喜愛的模樣……
“旅者……”
白鈴躲在房間裡頭,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出去過了,除了吃飯的時間,是偶爾出去一下的。
其餘的時間,想要吃零食,吃東西時,大部分都是德克幫她送過來的。
她最近越來越不想好好吃飯了,轉而吃起了這些熱油飲食。
德克看著她那等魂不守舍的模樣,自然也是清楚,她心裡在想著什麼。
“就應該拍一張照片的……”
白鈴坐在床上,孤獨的看著那放在床上的手機。
她很是疲憊,日夜難安,想睡也睡不著。
她想的是,應該拍一張照片的,拍一張旅者的照片,這樣就能沒有看到他了……
在他離去時,在他忙碌時,在他不在自己身邊時……
可這樣,越說越是覺的,有些讓自己的心裡難受……
“我……真的好沒用啊……”
她開始傷感了起來,不知為何,她竟有些覺的,自己在拖累著旅者。
其實不然,她並沒有拖累,她的內心,那最深處,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地方,在告訴著她的靈魂本能,她隻是……覺的自己不配罷了……
“……”她擦了擦眼淚,沒有多說什麼,她已經擔心了好久,往日從未像此刻這般擔心旅者的安危,這一次他不在自己的視線之內,而是去了很遙遠的地方。
“他很強大……他一定會沒事的……”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到底內心裡還是害怕,害怕會失去他……
究竟是如何想的,如何的,怎樣的情感,才能造成這樣此等的思念……
而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白鈴回應了一聲後,對麵的人,便打開了這一扇門。
隻見,引入眼簾的,則是輕骨,和藏在她身後的白言……
“是你們啊……你們怎麼會來我這裡啊……嗬嗬……”
白鈴急忙的擦拭著自己的眼睛,打扮整理一下自己。
收拾一下,好讓自己的屋子看起來好看一些。
“我們……是想和你來討論一些事情的,順便來看看你,最近德克先生很是擔心你,但他也知道,你所擔心的事情是什麼,他也不好意思跟你這位女孩子去聊那些情感之事,他也不懂,所以便想著,女孩子和女孩子聊,估計會順暢一些,正巧,我們也……”
說到這時,輕骨便沒有再說下去了,似是有難言之隱,或者她的難言,也正是和白鈴那相同的內心。
“你們進來吧,站在外麵也不好,都過來坐吧。”
說罷,那兩人便被那下床的白鈴一把拉了進來,隨即便又關上了房門,似是形成了一團小型的聚會一樣。
所謂此刻之時,也正是愜意的時光,三人居於此屋之中,相互坐下閒聊,交談,說著內心裡的話語,總好比一個人憋著難受要好,就這樣,說著說著便聊到了開心的地方,但同時,也會說著說著,便聊到的難受的點子上……
總之,這一趟下來,交流還是算蠻順利到,起碼不無聊,也算是打磨了今天這一陣子的時光。
或許明天依舊,依舊會擔心那遠方的讓……
依舊會如同現在這般,寢食難安,而那輕骨與白言也會再次到來,三人相互交談,相互玩耍,好生熱鬨。
就這樣,又過了好幾天,遠方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情況究竟怎麼樣,三人不得所知。
那德克也是如此,他隻能靜靜的等著這位恩人,能趕快從那場戰爭中歸來,要是沒有歸來……
他自己倒是還好,能承受的住這等消息的打擊。
但隻怕是自家小姐……
“萬萬不可出事啊……”
羅爾已經前去支援,有了好些時間了,三至四天,估計早已經在那裡打上了,更不用說那等戰機的速度,幾個小時便可飛行過去,直達戰冥城的上空。
而那戰略級航空母艦,更是其中的戰爭殺手,有了那些強大的戰爭巨獸所扶持這一場戰爭,豈有那不勝的道理?
靈棋在擔心,薇爾莉娜亦是如此。
彆看她現在一副冷淡平靜的模樣,但那在腹部前頭一直揉搓的手指,可瞞不過眾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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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屍看著那無儘遙遠的遠方,他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去參戰,去幫助旅者,去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現在……
“唉……怎麼沒有點他一起去啊……”
他遺憾,他不甘,可現在又有何用呢?
那是旅者的意思,又能有什麼辦法。
沒有人知道旅者是怎麼想著,恐怕他也隻是隨性而起,想要誰?跟著,便讓誰跟著,覺的能打得過就打得過,打不過,就由他一個人前去兜底。
“嘖……為什麼呢?”
他疑惑,他懷疑,他不解,但內心裡也明白,旅者的內心想法。
他隻是……太不甘心了……他真的想為旅者,想為他與我們共同的理想,一起去出一份力。
焉能他在那裡作戰,而自己卻在這裡享著清福,碌碌無為……
“嘖……可憐這一身裝備了……”
他搖了搖頭,隨即,也不再多想這些,他隻期望,那些早日前去的將士們,能儘快可能的回歸回來,隻是期望,那遠在天邊的“希望”,能平安無恙,完好無損的重新站在世人的眼前,告訴他們,希望永存,永遠存在……
他不僅僅隻是信仰,更是,我們所要共同成為,甚至超越的目標……
他……難以用言語去形容他的偉岸,但他一定能用言語,去描繪自己是有多麼的渺小,對這個世界有多麼的微不足道……
太過於謙虛,太過於自責,太過於理想,也太過於凶狠與軟弱同時肩負善良,責任,果敢,擔當,強大,道德,偉岸,已經那無人能夠企及的偉岸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