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是個遊醫,遊醫是要靠治病賺錢的!白湍站在一旁看著李蓮花擺了個攤子,桌上放著個藥箱闡明他的身份。李蓮花是一個遊醫,但李蓮花可沒有什麼醫術。
所以李蓮花一寫完單子乘客人低頭找錢,的時候就直接看向了白湍,討好的燦爛一笑。
他不會但是白湍會啊!平日裡閒來無事李蓮花就看書學醫,白湍見了就主動請纓。
現在的他已不是吳下阿蒙,不是買藥膏的庸醫,李蓮花斷定,他這次肯定沒有寫錯藥方!
白湍低眸,輕車熟路的提筆直接劃掉了一味藥材,低聲道,“多餘了,再加一味黨參效果會好一點。”
有進步,至少沒有任何一味藥性相衝了。
少年不大懂得保持距離,他下筆時幾乎將李蓮花環進了懷裡,李蓮花轉個頭就能咬到他的耳朵,如果不是白湍一臉無知無覺,李蓮花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病人抬頭的時候,白湍已經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李蓮花也笑吟吟的遞上了經過塗改的藥方。
病人:怎麼感覺好像不一樣了?
原本的藥方其實也能治病,但若是真的按李蓮花的方子抓的話,也是要吃點苦的。。
到了正午,李蓮花的行醫也算結束了,李蓮花揣著剛賺到的五兩銀子和出門時帶上的錢閒逛在集市。
秋天是豐收的季節,很多平日裡沒有的,現在都能擺上台來。李蓮花挑挑揀揀買了些茼蒿、芥菜、菠菜。
白湍不在,他去典當東西了,不然白湍是不會讓他李蓮花買茼蒿的,茼蒿屬寒。
歸來的白湍自然地接手了購買食材的重任,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菜籃中的茼蒿,並無太多情緒波動。當李蓮花挑選五花肉時,他在附近的攤位上購置了一些雞蛋,靜待李蓮花滿意地挑選出一塊肥瘦適中的五花肉後,一同前往米行。
等買米時李蓮花倒是犯了難,吩咐夥計送到蓮花樓的話要額外出錢,他思索著要不買少一點。
“我扛的動。”
米行的小廝疑惑地瞥向白湍那白皙乾淨的雙掌,總覺得不太像是能乾粗活的樣子。而李蓮花聽到白湍的話後,立刻拍案,毫不猶豫地決定買了!
不用懷疑,白湍肯定是習武中人,他都能獵野雞呢,扛袋米肯定也行!
白湍確實扛得動,隻是他高估了自己這副剛創造不久的身體,不長的路卻偏偏將他的肩膀磨出了水泡。
“磨傷了肩膀,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李蓮花輕輕揭開了白湍衣襟,顯露出了他肩膀上那早已磨出水泡的皮膚。正如李蓮花所料,那嬌嫩的皮膚與習武之人的粗糙大相徑庭,可從白湍的言行來看分明就是長久淫於武藝。李蓮花迅速地為他清洗了一下傷口,塗抹上一層藥膏,便完成了治療。
在白湍的身上,有一種古怪的割裂感,這並非指他的言行不一致,而是在麵對許多事情時,他顯得經驗豐富,卻又給人一種紙上談兵的扭曲感。
而且,白湍很奇怪,非常奇怪,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不知道。”
白湍實話實說了,他對疼痛的辨彆不勝清晰,自然不知道他是受傷了,直到現在看見身體上的損傷他才意識到自己受傷了。
李蓮花不知道白湍的情況,則以為他是被分散了注意力,所以沒有意識到自己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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