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嗬,呼~呼,噗。”
是夜,等走出二十裡,確認李蓮花已經看不見他了,白湍再也忍不住喉嚨的癢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口血湧上喉,頃刻間便是滿口猩紅。
驚的前來接人的阮肖卿退後了一步。
“你彆噴到我身上了,我可不想換衣服。”
這話說的外人都想揍他。
白湍沒理他,低低的又咳了幾聲,強撐起力氣上了馬車。
纖細的少年無力的倚靠在車窗邊上,臉上血色全無。
他已經沒力氣說一句話了,白湍也沒想到會這麼痛,渾身上下的骨頭像是被敲碎後,粗暴的拚接起來,馬車每一個細微的抖動,都像是要一片片的骨頭撕刮下裡頭的血肉脫落下來。
馬夫驚心膽戰的趕著馬車,車裡頭的少年剛開始還會時而眉頭微蹙,時而重重的吐納,到後麵就隻是一動不動的了。他沒見過哪個活人能白成那樣的,看起來同剛才水裡撈出來的屍體,一頭黑發披散著膠著在身上,眼睛都不會動一下了,看的馬夫毛骨悚然,如果不是馬車上的另一位紅衣豔麗青年,他都快以為他趕著著的是去往陰曹地府的馬車了。
“喂,姓白的你可彆死在我車上了”擔憂的看了裡頭的“瓷娃娃”,阮肖卿小聲的嘀咕著。
………………………………
白湍離開的第一天,李蓮花又忘了添木炭,狐狸精扯著李蓮花到火爐麵前他才意識到,
“狐狸精打個商量,這已經早春了,沒必要了,而且白湍也不在了,少點這麼一天他也不會知道,對吧!”
狐狸精衝著門口嗚嗚了幾聲,李蓮花下意識的回頭掛上了心虛的笑容,沒看見熟悉的人影才反應白湍已經離開了,不得已綁住了狗嘴,點上了炭火,他可不想給狐狸精時不時的這麼嚇一下。
白湍離開的第二天,他種下的胡蘿卜發芽了,嫩綠的顏色看的李蓮花心情愉悅,等養大了就拔出來吃,也可以省下一筆錢。
白湍離開的第三天,李蓮花發現他好像若有若無的能聞到和嘗到一點味道了,百思不得其解下,李蓮花吃掉了他的新菜。
白湍離開的半個月後,李蓮花的五感恢複到了第一次碧茶之毒發作後的狀況,李蓮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白湍離開的三個月,李蓮花的五感儘數恢複,他愈發不安了,開始駕著蓮花樓到處找人了。
“你好,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眼角有痣,一身黑衣的,大約16,7歲的漂亮少年,………”
白湍離開的半年,李蓮花還是沒有找到白湍,但功力又恢複了兩成,現在他有三成揚州慢了,隻是不能常用罷了!也終於察覺到丹田盤踞著的東西溫養著他的經脈同時和碧茶之毒形成抗衡之勢,碧茶之毒發作的愈發少了,白湍留下的糖不多了。
白湍離開的第一次冬天,李蓮花沒有等到白湍回來,碧茶之毒倒是再次發作了一次,隻是痛感微乎其微,不過身體還是差的很,窗沒關緊,病了三五天,等再次打開糖箱,李蓮花已經從一堆糖紙中找不出一塊糖了。
白湍離開的第一個春天,李蓮花把蓮花樓駕回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山洞旁。
第一天李蓮花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開了一壇酒,隻是菜都熱的不成樣子了,李蓮花還是沒有等到白湍。
第二天照舊,李蓮花還是沒有等到白湍。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十五天,李蓮花做好準備等一個春天了。
第十五天,李蓮花正同狐狸精理論著,狐狸精突然朝著蓮花樓的門口叫了起來………
………………………
阮肖卿:你彆死在我車上了。
白湍:死了,記得替我收個屍,轉頭我乾回老本行,去綁定李蓮花。
李蓮花:人呢?我那麼大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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