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嘉州,李蓮花便帶著白湍去了靈山派,借口逝世的王掌門曾在他這裡買過一方補藥,欠了五兩銀子,但依舊被攔在了門口。
不久前剛剛掰折對方想要推李蓮花的手的白湍麵無表情的看向李蓮花,眼神表達的意思卻很清楚‘這就是你的辦法?’
反正他是不能理解靈山派掌門王青山為什麼要找李蓮花買補藥的!買來乾什麼?老來得子?
李蓮花尷尬的掩住口鼻,輕咳道,“雖然你們掌門死了,但他欠我的五兩銀子不能不還吧”
那些人看李蓮花的眼神都不對勁起來了,他們靈山派家大業大,掌門再怎麼摳門也不可能連五兩的醫藥費舍不得,而且靈山派門規嚴峻,門徒不允許娶妻生子,又怎麼會找江湖遊醫買補藥呢。
如果不是懾於白湍一身淩厲的氣質,和方才展現的身手,他們早就把人趕出去了。
可如今他們不得不吃了這個悶虧,靈山識童在即,可不能因此壞了事,深吸口氣,他們想不過五兩當打發要飯的算了,……可誰會拿五兩打發要飯的啊!看著站在李蓮花身後的黑衣少年始終未放下握住刀柄的手,頭領不得不掏出五兩銀子。
可李蓮花並未收下,反是不依不饒,“我跟你們掌門相識一場,我單獨進去拜一拜他有什麼問題嗎?”
王掌門大徒弟遞錢的手正發著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因為想去推李蓮花的手被狠狠的挫了骨,還是給李蓮花的不要臉氣到了。
沒有問題嗎?你認識,你真的認識嗎?暫且不說這遊醫是不是真的和自家掌門認識,這單獨拜拜是絕對不成的,鬼知道他單獨拜拜的時候會乾什麼啊!
心中不住的破口大罵,可臉上的笑容也得牢牢的焊著,客客氣氣的推脫回去。
正當白湍向前一步,盤算要不要直接打進去時,李蓮花堪堪撈回了踏在危險線上的白湍。
在幾人鬆了口氣的表情下,扯住了人的手,維持住了和平的脆弱現狀。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
“他們打不過我!”這是白湍遠離靈堂後第一句話,不甚理解,既然打的過直接打進去不就好了嗎?
李蓮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頗感無奈,“不著急,有其他法子的!”
…………………
而另一邊,自給李蓮花和阮肖卿戲耍之後,怒火叢生的方多病又被自家人澆了冷水,帶出來的銀票都被作廢了,那些隨身攜帶的珠寶首飾哪裡夠大少爺花呢?
又因為李蓮花和阮肖卿的兩度嘲諷,方多病自以為可算是聰明一回了,把兩人遣回了天機山莊,起居住行皆有自己把握,方大少爺那會這些,這幾天過的可謂不狼狽。
但方多病可不是能被這種小事事逼回山莊的人,錢財乃身外之物,他可是要做像他師傅一樣的人,絕不能因為這小小的挫折半途而廢!
收到了百川院的指示,方多病便趕到了靈山派,意圖探查靈山派掌門蟬蛻登仙之事的真相。
卻沒想到反而先行遇上了他勢必要抓住的人之一——阮肖卿。
阮肖卿是覺得自己倒黴極了,好死不死的遇到了之前戲耍過的人,還給人家抓住了。
阮肖卿依舊一身紅衣,方多病可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喜歡這種豔麗的顏色,不過如果不是給這個顏色吸引了注意力,他還不一定能茫茫人海裡注意到阮肖卿呢!
這會他可長心眼了,第一時間點了人的穴道,方多病笑得開心極了,“好巧啊,阮公子,還以為我還要很久才能找到你呢,沒想到天道好輪回,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好巧啊!”他被點了穴道,除去眼睛和嘴巴,什麼都動不了了,也方便方多病確認一些事情!
方多病扣住阮肖卿動彈不得的手腕,內力在他體內遊轉一周,卻沒有發現端倪,不可置信的皺眉看向這人。
“你真的不會武功?”
“不然呢?”阮肖卿動不了,隻能眨著眼睛表達他的真誠,可卻突然窺見了方多病突然變的不自在的表情。
方多病低下頭,在手腕上看見深色的傷痕,這道傷痕很長,裂口極大,幾乎環繞了整個手腕,在皮膚上不和諧的凹陷了下去,似乎是曾經給斬斷過?不對,疤痕的邊緣不是一線,有凸起,這種傷口好像是用什麼東西一點點鋸開的。
難怪方多病剛剛就覺得手裡的觸感不對勁了,這可當真是冒犯了,方多病迅速鬆開了青年的手,垂落的衣擺恰好遮掩了青年手腕上猙獰的傷口,隻要不去撩開就沒有人會看見。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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