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對於一個沒見過幾麵的人的收留請求,阮肖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大少爺驚訝的瞪大了眼看著依舊一身紅衣的阮肖卿,“看不出來你這人也不是很壞…………”
阮肖卿眯著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瞥了大少爺一眼,“不過呢,是一間房,怕是要委屈大少爺陪我住了。”
出門在外,身無分文,沒他可以挑的了,方多病點了點頭,答應了。
客棧的床還算大,方多病和阮肖卿各占一半,連衣角也沒挨上,如此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方多病原本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他也是第一次和彆人同眠共枕,畢竟是寄人籬下,讓半張床而已,輕而易舉。
方多病接受的輕巧,人也睡的快,阮肖卿可就辦不到了。
阮肖卿側頭看著睡著的方多病,少年郎的一派天真無邪的樣貌在黑暗中有些許模糊,這幾日的風塵仆仆並沒有打磨掉他的銳氣,倒也是個有韌性的小公子。
轉回腦袋,阮肖卿也不去關注方多病了,合上眼,雙手安祥的放在腹部,也就打算這麼湊活一晚了。
然而,阮肖卿忘記了,不是所有人睡覺時都是他這麼安分的。
比如,方多病……
方大少爺睡著後就在那裡不安分的翻來覆去,不斷的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阮肖卿也不在意,繼續躺著,直到方多病拱到了他的身側。
呼吸聲近在咫尺,阮肖卿睜開眼,某人的睡姿由原本的平躺變成了側臥,腦袋抵在阮肖卿的肩膀上。
阮肖卿平平淡淡的看了一眼,向旁邊挪了一下,可沒過一會,方多病又拱過來了,阮肖卿重複的再次拉開距離,然後方多病又不安分的滾了過來。
阮肖卿再次……阮肖卿放棄了,再撤他就可以到床底下睡了,隨便吧!
方多病貼著他後,安靜下來了,睡的香甜,阮肖卿也鬆了口氣,這下安分了。
很顯然阮肖卿對睡姿不好的人沒有深刻認識,沒消停一會,方多病一個翻滾扯走了所有的被子。
取決於某種不可言說的惡意,他故意找了個看起來不錯的客棧,事實是不好住人,四麵透風,涼颼颼的凍的他手腳發涼,沒折騰到人,反而把自己折騰了一把。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把人一腳踹下床的欲望,挪到方多病的身邊,把壓在他身體下的被子搶救出來,重新蓋上。
睡夢中的方多病似乎感受到了什麼,順著力道滾到了阮肖卿身上。
阮肖卿突然感到腿上一重,接著半邊身體都一沉,方多病竟然整個人都壓了上來,腿搭在他身上,一隻手繞過身體攬著他,像個掛件一樣粘在阮肖卿身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阮肖卿側臉看著方多病,發現原來這人長的其實也不差嘛。
輕輕的低笑,在夜晚裡無端的詭異。
阮肖卿扯開腰帶,一身紅衣鬆散了大半把,露出的胸膛和半個酥肩,扯下的衣帶被輕巧繞在方多病的手上,無意識下方多病抓緊它。
有一說一,年輕氣盛身體就是好,阮肖卿貼著溫熱的軀體想,儼然是吧方大少爺當成了自熱抱枕。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是人生三大問。
清晨的陽光明媚,清涼的空氣讓人精神一振,可方多病現在分明混沌的很,滿腦子刷屏的都是這三個問題。
出事了,出大事了。
方多病的眼神充滿了驚恐,瞪得大大的,懷疑人生的緊握著手中的那條紅色的綢帶,他收回了放在阮肖卿腰間的手,仿佛被彈開一般迅速地從床上滾落下來,像極了一隻給潑了一盆水的哈士奇。
在亂糟糟的床褥上,容貌豔麗青年衣衫不整的躺上邊,半邊紅色薄衫滑落至腰窩,露出修長的大腿和白皙的胸膛,如同盛放的的玫瑰一樣毫不勝防的展開,待人擷取。
方多病的目光透過衣襟的縫隙,依稀可見那一抹誘人的珠紅,和少許鮮明的青紫的痕跡,一瞬間血氣上湧,整個人紅的不成樣子。
抱住自己,幾乎是落荒而逃,磕磕碰碰的離開了屋子,逃到了一樓。
到了一樓,看著客棧老板和夥計,古怪的表情才意識到,他手裡還抓著阮肖卿的衣帶!!!
而樓上的阮肖卿黑著臉從床上爬了起來,大早上的吵死了!他昨晚折騰到三更半夜才睡啊!
真是………諸事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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