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說是要去樸鋤山,可卻帶著白湍駕著蓮花樓到了深山野林的山裡。
雲隱山
先夫漆木山之墓。
自從到了這裡李蓮花的情緒就空前低落了起來,白湍沒有靠太近,隻是不遠不近的看著李蓮花倒了碗酒放在墳前,絮絮叨叨的同那片墳墓裡頭的人說著話。
人有三次死亡。
白湍突兀的記起有一本書是這樣描述人的一生死去的三次。
第一次,當你的心跳停止時,
你的呼吸消折了,你的心臟不再跳動,你在生物學上被宣告了死亡。
第二次,當你下葬時,
人們穿著黑衣出席你的葬禮。他們宣告,你在這個社會上不複存在。
第三次死亡,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記得你的人,把你忘記。
那時候,你就真正地死去,整個宇宙都將不再和你有關。
看著李蓮花陰鬱的樣子,白湍不舒服的咬著舌尖,他不大明白怎麼又不舒服起來了,他的情緒總是莫名其妙的能被李蓮花牽扯著。
白湍糾結看著坐在墳前的李蓮花,不安穩的紮根在土地上,如果他是一株卷柏湥他或許就可以借著風力滾到李蓮花的身邊,可他不是。
白湍找不到站在他身邊的一個足夠合理理由,又或者說他不知道如何去站在李蓮花的身邊。
他現在所擁有的是個叫李蓮花的人,而李蓮花之前的存在,李蓮花的過往都是他未曾參與的。
我或許可以說因為我和李蓮花是朋友,又或許我可以說我想陪著他,……………理由好像有很多,可好像都不適合。
是的,他和那個叫漆木山的人之間故事是屬於過去的,和我沒關係的,我怎麼插足的進去呢?
白湍抿著唇,就這麼紮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李蓮花,明明不過幾步路,卻覺得他們好像相隔著一整個世紀,看得見,摸不著,知道著,卻不清晰著知道。
不高興,很不高興,白湍低著頭磨搓著指尖,清晰的認知到他的情緒,我在嫉妒!嫉妒那個參與了李蓮花過往的人。
白湍嫉妒那個由李蓮花延續著第三次生命的“死人”。
如果我死了,李蓮花也會為我延續第三次的生命嗎?沒由來的嫉妒心,如果李蓮花知道了會討厭我嗎?
“怎麼了?”
無知無覺的被靠近的白湍身體一僵,是李蓮花,認知到自己的異常可能都被李蓮花儘收眼底的白湍無措的撇開眼神,不和李蓮花對視,下一句話恰到好處的錯開了李蓮花的注意力。
“你不上去看看嗎?”白湍注意到了,李蓮花似乎很關注山頂的那片地方的。
“先夫漆木山”
還有墳前新鮮的花果蔬菜,無一不在指名這裡還有其他人,而且這個人同樣和李蓮花關係匪淺。
為什麼不去見他呢?
一樣是白湍無法插足的時候,白湍後悔了或許他不該問李蓮花這個問題的,因為李蓮花看起來更死氣沉沉了。
不單單是花瓣懨懨耷耷的了,像是整朵蓮花的枯萎的活不下去了。
順著白湍的目光看向了山頂,李蓮花搖了搖頭,眼裡有懷念,愧疚,懊悔…………複雜的很了,白湍或許可以梳理好糾纏的命線,但他卻沒法像梳理命線一樣抽出李蓮花眼中的每一種情緒。
白湍看著李蓮花輕輕的歎了口氣,輕飄飄的就這麼重重的落在了白湍的心口。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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