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竹叢簇擁的石子路,是一間雅致的竹屋,竹屋附近是水境環繞,清新自然,卻也不會過於陰冷,方多病踏入此間,便看見了不少的人,引人注目的是其中居然還有一對雙胞胎。
“仇坨,你個仇坨兒算那根蔥,也敢和我們獅虎雙煞一起吃東西。”
碗筷相擊的聲音刺耳的引人生厭,方多病看著發出噪音的雙胞胎之一皺起了眉頭。
瘦弱的白臉小生的抖了一下,不服氣的抬著頭,結巴著開口。
“張、張慶獅,你何必吹胡子瞪眼呢,衛莊主開席,這不是來者有份嗎!”
“爺爺我覺得你不配!”
方多病環手抱劍,側臉看著,對麵叫段海的人和旁邊的雙胞胎勸解了一會,張慶獅便也安靜了。
除去坐在桌前的四個人,還有另外三個,一個表情冷峻的坐在獅虎雙煞後麵竹亭邊上的,冷冷的看著鬨事的黑衣張慶獅,還有兩個在仇坨和段海後麵,一個懶散攤在欄杆邊上,一個倚著柱子喝的醉醺醺的。
方多病過分年輕和陌生的模樣自然而然的吸引了注意力,醉醺醺的人眼神銳利了一瞬間,又神色朦朧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撚著小胡子湊近方多病。
“喲,瞧著麵生,你也是來吃席的。”
“不錯。”方多病放下抱著的劍,抓在手心,點了點頭。
“那小老頭兒打聽一下,尊駕是幾更動身,走的是那條便道。”
方多病背著心裡的草稿回複,“五更動身,走的是獨戶道,還未扛幡。”
聽到這話脾氣火爆的張慶獅有坐不住了,“五年!獨戶道,還沒扛幡,你也配………”
沒給張慶獅說完的機會,方多病毫不客氣的回懟。
“你誰啊!獅虎雙煞沒聽過,想來是不出名的。”
炸了,整個都炸了,瞧瞧這人說的是什麼話。毫無猶豫,張慶獅就是要起身對峙,卻又被他身邊的張慶虎攔住了。
“哥!得給衛莊主一個麵子。”接下來張慶虎壓低聲音道,“槍打出頭鳥,到墓裡頭在收拾他也不遲。”
張慶獅想了想,冷冷的看著方多病,“小子,你等著。”
等著,就憑你,嗬嗬!連白湍的五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方多病嗤笑一聲,一屁股的坐在了竹亭邊上,一副一點也沒把人放在眼裡的姿態看著自己來的方向。
再過一會,李蓮花果然人老,實話不多,帶著白湍也來了。
說起來他們該不會是翻牆進來的吧?!看見白湍衣角的一點白灰,方多病搖了搖頭,把這個離譜的猜測甩出腦袋。
側耳去聽李蓮花應對其他人的話,三言兩語就冒充了素手書生的身份。
同時方多病注意到了許些異常,進來的一瞬間白湍就發出了生人勿近的氣勢,如果非必要,白湍從來隻願意像透明人一樣跟在李蓮花身邊,順著白湍刀刮的眼神方多病也把目光投向了張慶獅。
不詳的預感冒出來了,果然張慶獅對著白湍出言調戲了,“美人兒,是哪裡人啊!這下下墓這麼危險的事情,哥哥我保護你啊!”
哦,完蛋了。
李蓮花自然注意到了張慶獅落在白湍身上的眼神,隻是沒想到這人這麼膽大包天,維持不住表麵的笑容,失去弧度的臉色是透骨的冷意。
白湍的長相確實雌雄莫辨,李蓮花曾經也錯認過白湍的性彆的,可白湍現在又不是14歲,喉結都沒長出來的時候,所以張慶獅是故意的。
方多病憐憫的看著張慶獅搖了搖頭,天堂有門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騙闖,這是不要命啊!
張慶獅話音剛落,便看見一把匕首帶著尖銳的冷光迎著麵門而來,蹌踉的順著自家弟弟的力道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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