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慕思酌已經很有遠見的在方多病反應過來之前離開了。
我看起來真的很好說話嗎？蹲在池塘邊上的慕思酌看著水麵上黑漆漆的倒影。
殺雞儆猴，張慶獅。
然後………
嗯～～情緒穩定，沒在方多病挑釁的時候出手打人，有問必答…………
挺好說話的。
“嘖，下次不理會這小子了，省的他再得寸進尺。”
一尾黑鯉遊了過來，蕩開了一片漣漪，模糊了倒影，又把另一個黑白相交的倒影帶進慕思酌的視野。
慕思酌下意識的抬起頭，入目的便是一身黑色勁裝的少年和他對麵的李蓮花。
如果是在平時，慕思酌很樂意看見白湍的，可如今看見他臉上溫柔的笑意，慕思酌卻僵硬的很了。
慕思酌記得的，初識那會白湍可足足十年沒有給過他一點笑意，連平時，笑意也是匱乏的很，隻有麵對葉意平的時候會溫和些，可自從葉意平離開後，慕思酌就很少見白湍笑了，往往一閃而逝，長久不了。
可如今他見白湍笑過多少次了？
白湍是開心的，慕思酌知道。
慕思酌和白湍是朋友，白湍高興，慕思酌作為他的朋友，怎麼能不替他高興呢？
可事實是慕思酌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裡頭難過的想笑。
白湍，後來者居上，原來也會發生在你身上嗎？
………………………
一點點暗香順著風向飄到了白湍的鼻尖，李蓮花看見眼前的少年頓了頓。
似乎有點意味不明的拉長了聲線，看起來和他平時發呆時無意義的“啊哦”有點像。
“唔～花，回去休息！”
哎！得咧，還惦記著讓我回去睡覺呢，可現在根本睡不著了，而且………
方多病找過來了。
又是一眨眼睛人就不見了，這家夥怎麼也是失蹤體質啊！
“李蓮花，這個案子我有一些發現了。”
“你說，會不會是凶手在門牌號上抹上了白點灰泥，讓張慶虎進錯了房間，和張慶獅分開，然後凶手殺死了張慶獅，張慶虎起夜後回到了正確的房間，才發現身死的弟弟。”
李蓮花摸了摸鼻子。
方多病也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點牽強，可難道還有其他可能性嗎？
“你覺得有可能嗎？”
“那你說，凶手是怎麼在不過五十米的來回殺掉張慶獅，還取下腦袋的的？難不成真有什麼邪術啊？”
若真是在屋子裡殺完人再出去的話，不可能短時間內完成，而且還沒有讓同在一間屋子裡的張慶虎察覺。
方多病可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邪術一說。
方多病的猜測和李蓮花的猜想並無偏移，隻是感覺不像方多病能想出來的。
“說不定。”
白湍倒是接受良好，以前的不少搭檔都能達到這個程度，但這裡的人可做不到鬼神莫測的手段。
不過李蓮花是不是忘了，他說過不參與的。
李蓮花是真忘了，他開始認真的複盤案件。
“如果你的猜想是對的話，獅虎雙煞形影不離，凶手如何把他們分開的，還讓張慶虎沒有察覺？”
這是唯一說不通的一點。
方多病想了想，把慕思酌和他說的話告訴了他們。
“慕思酌和我說：‘衛莊主果然愛賭，連門牌號都用骰子替代了，昨晚霧氣也是重的很，如果不是沒踩著石子路，我差點就走錯地方了。’”
“他沒必要說沒有意義的話，我覺得答案肯定在裡麵，隻是我沒發現。”
霧，石頭路，走錯路？
李蓮花看向假山，若有所思的搓了搓指尖。
果然不是方多病自己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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