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一柱香前講起,方多病被一種相當嘈雜的鈴鐺聲吵醒了,等他醒了又沒發現那個某種動物撓門似的鈴鐺聲。
不過看見懷裡的劍鞘,感知到嘴裡還彌漫著苦到極致的苦味,方多病霎時就鬆了口氣,白湍已經來過了,妥了。
李蓮花也是膽肥!敢去挑釁人家,等著!他一定要告訴白湍,讓白湍給他的中藥裡加加倍的黃連!!!
不過現在還是先出去聯係百川院的人先吧!這麼想著,方多病便綁好昏迷的葛潘拖著離開了,不是方多病不想把人弄起來,而是……他下手好像是重了,涼水都潑不起來。
那就拖著走吧,反正死不了!
等拖著葛潘到了入墓門的地方,方多病來回巡視,才發現了角落一處隱蔽的暗門。
入了暗門便是狹窄的甬道,方多病蹙眉辨認了一會,這裡的地勢向下,同主墓室截然不同,隻是這地宮是南胤巧匠所造並非中原之術,方多病也猜不出這建造的意圖。
但如果方多病沒想岔,慕思酌百分之百是跑到裡邊去了!
出於對此人的警惕和探究心理方多病是想要繼續深入,哪成想還沒多走幾步路,便是天搖地動。
要不是方多病眼尖,看見前麵角落那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眼疾手快的把手裡的劍鞘砸歪了石頭,慕思酌準是要沒命了。
他怎麼不穿個顯眼的紅色!我差點沒看見。
“咳咳!”
方多病連輕功都用上了,趕到慕思酌身邊,那家夥倒也有點求生意識,知道把手搭過來。
沒多做思考,方多病便攬著人一路狂奔著出了暗門。
慕思酌輕輕的咳了幾聲,滿天飛舞的灰塵嗆的他呼吸不暢,隻得抓著方多病的胳膊勉強前行,最後在墓室徹底坍塌之前堪堪逃了出來。
逃出墓門方多病就轉頭好奇的打量起了慕思酌,在剛才的變故中,他的兜帽早已落了下來,蒼白的臉龐完全顯露。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慕思酌是骨相美,皮相反而落了下乘。
皮肉緊實輕薄,雙眸狹長,薄唇,眉骨、顴骨、鼻尖存在感突出,眉頭上挑,又在眉峰處迂回,眼峰緩和緩解了骨相整體的衝擊力。
怎麼說呢?
有點凶啊!不是有點……是好凶啊!
看清慕思酌臉的瞬間方多病差點沒把人扔出去,總覺得下一秒就會給人捅上一刀而已。
如果不是氣質冷清,怎麼看都是個嗜血殺神好吧!
然後方多病看到那個冷清的煞神衝他翻了個白眼。
“撒手!”
瞬間什麼濾鏡都碎掉了,這就是個脾氣超差勁的人!
九十九斤的反骨瞬間出現了,方多病抓緊了放在慕思酌肩膀上原本是用於支撐的手。
“不撒!”
本少爺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哎~什麼態度啊!
肩膀處驟然劇增的壓迫力,讓慕思酌格外不爽的踩了方多病一腳,可惜因為剛剛從幻覺中掙脫的緣故,沒有力氣,這一下不痛不癢的。
“嘶,你幼不幼稚。”
方多病依舊沒有鬆開手,簡單點說,他就是和這人杠上了。
“你抓疼我了。”這語氣聽起來還有點委屈。
方多病下意識的鬆了點手勁,看見了慕思酌蹙起的眉峰。
慕思酌在方多病鬆勁的瞬間就著方多病的力道,滾入方多病的懷中,一隻手卻抵在寬厚的胸膛,可慕思酌也是渾身發軟,隔了個寂寞,看起來反而像欲迎還拒的相擁。
方多病還愣怔於攜著一陣暗香落入懷中的溫軟,下一秒嘴就被堵了個正著。
一塊白布裹上了他的口鼻。
傻小子,慕思酌漫不經心的想。
而方多病憤恨的盯著出損招的慕思酌。
繼李蓮花和阮肖卿之後,他又在慕思酌身上栽了,主要他們用的還都是………同一招!!!
同一招!!!
慕思酌眸光微斂,慢條斯理的從方多病的懷中抽身而出,臉上還帶著鮮明的笑意,看的方多病莫名的眼熱。
“方公子,對他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江湖第一大忌。”
看著不消一會就四肢發軟砸倒在葛潘身上的方多病,在其徹底昏迷前說出了這句話。
“慕思酌!”
你個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啊啊啊啊!
白癡,混蛋,人渣,小爺我就不該對你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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