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邊熱熱鬨鬨,阮肖卿這邊可就不好了。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
走在山林裡的阮肖卿抬眸看了眼頭頂上,繁花似錦,心裡罵罵咧咧著。
又是桃花,他明明更喜歡梅花的,連熏香用的也是梅,可偏生他見得最多的是桃,相處的多的也是桃。
阮肖卿厭煩的揮開麵前的枝丫,霎時落了一地的粉白,可他明明一點也不喜歡桃花啊!
惡狠狠的碾碎腳下的花瓣,花汁浸潤黑色的鞋麵,沒有留下半個顏色,可鼻翼間滿是桃花的香氣。
阮肖卿跌跌撞撞的再走了幾步路,才看見一點屋簷的頂端,稍稍鬆了口氣。
失血中毒,能撐到現在純屬是習慣了。
…………………………
在方多病告狀後,白湍無喜無悲的看著李蓮花心虛的護住了衣袖。
小狗木雕是白湍送給李蓮花的所有木雕中,李蓮花最喜歡的那個,一但閒下來就會去扒拉那個小木雕。
就像人們現在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手機不離手,基本上很少有人超過10分鐘不看手機。
從墓門到墓裡少說都有一刻鐘了,沒拿出來過了?沒發現丟了?
從頭到尾李蓮花看了多久的戲,白湍不知道?怕是就為了引走他才整了這麼一出。
白湍深深的凝眸李蓮花幾秒,已經決定好,今天的藥要加多少黃連了。
李蓮花不祥的摸了摸鼻子,要完了!
“呃~我們還是先回蓮花樓吧!”
不久,方多病押著葛潘,和李蓮花,白湍一起下山,卻在蓮花樓前遇見了一個戴著麵具遮臉的奇怪男人。
方多病當即向前一步,大喝一聲。
“什麼人!?”
李蓮花在後麵敲了一下方多病的後腦勺,“自己人!”
“還記得不,他就是門口的那個鐵頭奴。”
“鐵頭奴?他什麼時候又是自己人了?”
方多病皺了皺鼻子,總覺得不大對勁。
“哦,他叫阿飛啊,南海人士。多年前呢,我與相識,後來中了衛莊主的奸計,被收作鐵頭奴,實在是很可憐。”
李蓮花摸了摸鼻子,裝模作樣的露出來憐憫的表情。